齐齐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都是好孩子。”
泥鳅一梗,好吧,和他相比,他们真的都是好孩子,至少人家没有当过小偷。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看到有个婆子手里提着一只大包袱,这么大。”泥鳅用手比画着大小,继续说道,“我看她鬼鬼祟祟走进北甲街,北甲街你们知道吧,就是从胭脂巷进去,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北走,有好几家小倌堂子的那条街。”
小伙伴们再次齐齐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没去过。”
泥鳅再次心梗,他明明听过他们眉飞色舞说起在胭脂街的见闻,怎么这会儿一个两个全都没去过呢。
他只好继续说道:“我看那婆子手里的包袱像是有点重量,便悄悄跟在那婆子身后,当时天已经黑了,红灯笼影影绰绰,那婆子东张西望,我藏在黑影里,她没有看到我,她先是去了越人歌,只在门口看了一眼,便绕到越人歌的后巷,我猜她当时要去的就是越人歌,可当时刚好有人出来,那婆子便低着头继续往前面走。
越人歌前面是芙蓉锦,那时芙蓉锦的一名小倌跳河死了,芙蓉锦吃上官司,那两天没有打开门做生意,别家就连后门也全都挂着灯笼,只有芙蓉锦的后门黑灯瞎火,冷冷清清。
那婆子走进黑暗里,等她出来时手上已经空了,我见她走了,便过去一看,那包袱就放在芙蓉锦的后门外面。
当时芙蓉锦的后门是关着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我便将那只包袱捡走了。
刚开始我很高兴,可是后来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如果里面有钱,谁会放在芙蓉锦外面啊。
正在这时,包袱里忽然动了起来,然后就有小孩子的哭声传了出来。
我找了一处院子的外墙后面,把包袱打开,便看到了小宝,当时他才这么一点点大,可能是刚刚睡醒,哭得声嘶力竭。
那时我连自己也养不活,哪里还能再养一个,于是我便把他放在路边,转身走了。
可我走了几步,听他哭得实在是惨,这里是胭脂街,真被人捡走,以后也是在这里混生活,还不如把他带离这里,说不定能被好心人捡走。
说来也怪,我刚刚抱起他,他便不哭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时心软,出了胭脂巷也没舍得把他放在路边,就一直抱到我住的地方,当时大杂院里有两家刚好有吃奶的孩子,我便把小宝抱过去,请人家帮忙喂奶。
那两家的婶子看到小宝,夸他养得好,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再后来,又养了几天,我就更舍不得了,有人让我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