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前景,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肯给他效命。
“别多想了!”文彦博道:“谁都不是!”
最初,其实大家是有些惶恐的。
文彦博甚至听说,熙河那边还有广西那边,貌似也出现了一些好处。
“门生故旧?”
甚至不排除,有人会以自己能收拾富家人而亢奋——宰相之子是吧?老子打的就是宰相之子!
为了能攀上高枝,有的是能不择手段的人。
“休说老夫和富彦国,只是泛泛之交!”
富彦国活着,我们打不过他,认了!
“国朝士大夫们,连以人为畜都严厉反对,又怎会愚忠于某一人?”
今年的铜产量甚至可能翻倍!
今年年初,又通过宋辽贸易交子化,在喂饱了勋贵外戚的同时,还让汴京的铜钱供应量大大增加——多了三百万贯交子的润滑,汴京人的生意都好做多了。
哪怕当年被蔡确反复拿捏,可终究蔡确也要看文彦博面子,不敢对他下什么死手。
后来,因为蔡确的侄女嫁给了文家的嫡长子,更是有意的修复关系,甚至主动示好。
在民间,一般来说,在父母去世后,兄弟们把家产一分,几乎就从此是路人,甚至是仇人了——为了争产,兄弟反目的事情多了去了。
“等老夫百年后,若文宗道,真不成器……”
文彦博想起了那个小官家的身影。
文彦博看着,摇头道:“罢了!罢了!”
朝廷震怒!
王珪生前的政敌,更是一拥而上,只恨不得让王家族灭。
在宫里面,也很有关系!
富彦国甚至不会请他参与。
为了能减一年磨勘,有的是人愿意甘冒其险。
文彦博嘿嘿的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念起了韩维给晏几道的回文:“得新词盈卷,盖才有余而德不足,愿郎君捐有余之才,补不足之德,不胜门下老吏之望!”
这个小官家的路子哪怕是他,其实也看不懂。
“不然,老夫今年都八十岁了!”
他太清楚,这个世界上,最险恶的就是人心了。
这是最要命的地方。
他一撒手一蹬腿。
现在似乎却失能了。
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于是,在父辈的敌人们死的死,退的退的今天。
“国朝,又不是汉唐!”
就是这么大一张关系网,看上去坚不可摧,无所不能的关系网。
只是,这些事情就不必和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