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更关心。
每一代赵官家,都会将大量资源投入到蜀地,这成就了仁庙之后,蜀地的经济文化繁荣。
没办法!
王小波、李顺来过啊!
有了王小波、李顺的前车之鉴,赵煦怎能不怕?不担心?
想到这里,赵煦就忍不住暗自心叹:“都怪陈胜吴广开源!”
千余年前,大泽乡的那一声怒吼,塑造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反抗精神。
平日里,别看农民们一个个忠厚老实,可以被地主官僚们当成牛马一样压榨、奴役、剥削。
可,一旦有人,让他们活不下去。
那么,陈胜吴广开源后的反抗精神就会被唤醒。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甚至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来自远古的怒吼也将重新在人民嘴里被呐喊出来——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赵煦每每只是想起,起义的农民,拿着各种兵器,杀到汴京城下,誓要将他和他的子孙统统砍了的景象,就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所以,他从来不敢照搬他在现代学到的东西。
带英羊吃人,农民只能忍气吞声,只能乖乖的滚进城里,给老伦敦米字旗的老爷们当耗材,为带英帝国的强盛添砖加瓦。
这是因为,欧陆的农民,自古都是这样的。
他们的起义、暴动,别说国王了,连个领主的脑壳恐怕都没砍过。
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砍了多少王侯将相、帝王贵胄的脑壳了?
在这种情况下,赵煦别无选择。
他只能一边发展,一边拼尽一切的给新兴的资本产品,寻找出路。
再苦一苦别人。
让这天下列国,给大宋百姓负重前行,为大宋的发展,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尽可能的减少,工业发展对小农社会的挤压效应。
刑恕听着,却是相信了赵煦的说辞,他长身而拜:“圣明无过陛下!”
“此事就有劳学士了!”赵煦对着刑恕微微拱手拜托。
刑恕俯首拜道:“臣蒙陛下厚恩,自当鞠躬尽瘁!”
“嗯!”赵煦颔首。
……
送走刑恕,赵煦端坐在这静室的坐褥上,眼睛看着静室外的御花园。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草木黄落,萧瑟的秋风,在花园的回廊中呼啸着,吹打着门窗,卷起了枯叶。
“高丽……”
“黑韩……”
“南洋……”
最终,他将视线转回大宋,看向了放在他身前的一块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