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老的金鹰爪重重砸在城砖上,果决地道:“我守着她!别以为老东西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等她解了蛊毒,必须离开!”屠芃芃的七星剑在地上刻下朵莲花,嘴角突然泛起丝笑意,望着石飞扬道:“我不走。除非你用这把剑赶我走。”
石飞扬的青竹杖轻轻敲在她的剑尖上,动作里带着无奈,也带着纵容,深情地道:“先养好伤再说。”他转身望向城外的晨曦,那里的云海正在翻腾,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又喃喃地道“大理的事还没完,西夏的援军怕是已在半路了。”当然,这话是说给苏长老听的。
苏长老的冷哼声与屠芃芃的轻笑声同时响起,在寂静的城楼上竟有种奇异的和谐。石飞扬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突然想起赵清漪曾说“乱世的情,就像风中的莲,看着柔弱,根却深扎在泥里”,或许,他与这西南少女的缘分,也像这大理的晨雾,不是想散就能散的。
城楼下的丐帮弟子正在清理战场,李显的青竹杖挑着段正宏的狼头旗,兴奋地大喊道:“陛下,西夏人退了!”石飞扬的目光掠过屠芃芃的红衣,又看看苏长老的黑鹰旗,突然觉得这江湖路,或许比收复幽云十六州还要难走——毕竟,江山可以靠武力征服,人心却不能。
大理的晨风吹过城楼,带着茶花的香气与淡淡的血腥味,将石飞扬的长发吹得猎猎作响。
他左耳的银环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冰光,那光里有洛阳的牵挂,有西南的情愫,还有这乱世烽火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幸好,苏长老不再坚持,他对石飞扬说道:“陛下,屠姑娘是好样的,有勇有谋。微臣回到洛阳,知道怎么说,怎么办了!夏国那边,金翅盟的弟兄们会接应您!”说罢,转身而去。
大理的茶花还在枝头燃得热烈,石飞扬已搂着屠芃芃踏上了朱雀的脊背。这只神鸟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赤霞,尾羽扫过三塔寺的金顶,带起的风卷走了最后一缕硝烟。
屠芃芃的红衣与朱雀的火焰色交融,七星剑的剑穗红绸缠在石飞扬的腕间,像系住了一段剪不断的缘。她的脸颊贴着石飞扬的胸口,那里的肌肤在运功时泛着玉石般的莹光,《莲花宝典》的阴阳内息与明玉功交融,在两人之间织成层淡淡的白气。
她激动地道:“飞扬哥哥,你真让人暖心。比洱海的温泉还暖。”
石飞扬站在朱雀背部上的帐篷前,脚下的云层如波涛翻滚。他低头望见屠芃芃睫毛上沾着的茶花花瓣,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拂去,深情地道:“等掀了西夏的兴庆府,带你去长安看牡丹。”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