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他还会愿意维持这样的面孔吗?
或者说,她还能在他面前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的女人,让他真心喜欢吗?
张悦真手足无措。
“你接《舟》的话,黄天霖那部电影,你还接吗?”陈梓妍问。
“接。”陆严河点头,“这两部电影的题材、类型都完全不一样,可以接。”
“《舟》反而让你下定决心接黄天霖的电影了?”
“是的。”陆严河点头,“而且,我和孟令姐也沟通了一下,对于《舟》这个剧本,我们想做一点修改。”
“修改什么地方?”陈梓妍问。
“让这个电影的表达更隐晦。”陆严河说,“删掉儿子从房间里找出那包毒药扔进灶台里烧掉的戏。”
“把这一幕烧掉的话——”陈梓妍说,“基本上就没有信息可以明确提示,这个电影里的父亲,是被毒死的了。”
陆严河点头:“就让电影的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完整的、日常的家庭故事。”
让这样的平静,以一种更为隐晦的表达,落入世俗眼中的“生老病死、父子传承”的窠臼里。
陈梓妍听了陆严河的想法,惊讶不已。
“完全不露痕迹、不给明确指向的秘密,才会掀起巨大的讨论,才会成为像《蒙娜丽莎的微笑》那样被众人解构、解读的作品。”
陈梓妍:“我以为,你会希望这部电影成为一个明确的、指向性的作品。”
陆严河说:“我拍的是电影,不是檄文。”
“你说得对。”陈梓妍说,“我们拍的是电影,无论如何,电影才是摆在首位的。”
对于陆严河又接的这两部电影,国际电影节闻着味儿就来了。
下个月即将在津口举办的荷西电影节,也早早就来询问陆严河,是否在电影节上官宣一下这两部电影,做一个面向全世界媒体的发布会。
在津口举办的荷西电影节,这一次陆严河虽然不是主竞赛单元选片委员会的荣誉主席了,但他当然也还是得支持一下的。
所以,陆严河跟于孟令和黄天霖沟通了一下,就答应了这件事。
这一次,陆严河没有任何电影入围荷西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准确来说,都没有报名。
相反,灵河给出品的好几部电影都报了名,只不过没有一部入围主竞赛单元而已。
这主要也跟灵河做的电影,基本上还是以商业取向为主有关。
灵河这一次要在荷西电影节举办一个媒体推介会。
主要是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