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商战从没有规则,只有输赢。
就像此刻脚下的矿场,昨天还插着欧洲资本的旗,今天就该换上天耀的标识。
凌晨三点,刚果的星空低得能摸到。
林耀靠在矿车边,看着沈青黛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我儿子进了北大,谢了。”
他删掉对话框,转身走向亮着灯的指挥帐篷。
里面,非洲经理正对着卫星电话喊:
“是的老板,锂矿纯度超过预期,足够供应天耀十年……”
林耀拉开帐篷拉链,冷风吹散了烟味。
“十年?”他接过电话,声音在旷野里格外清晰,“我要让天耀的电池,永远垄断全球市场。”
电话那头传来抽气声。
“现在就把矿样送到德国实验室,”林耀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告诉他们,出最快的检测报告,费用加倍。”
挂了电话,他抓起军用水壶灌了口酒,烈酒灼烧着喉咙。
远处的海平面,第一缕晨光正刺破云层。
林耀知道,这场仗还没完。
但他从不怕夜长,因为越是黑暗,越能看清对手的软肋。
就像此刻他手里的酒壶,既能暖身,也能在必要时,点燃一场燎原大火。
天耀的版图,从来都是烧出来的,拼出来的,用智慧和手腕,一步一步啃出来的。
而那些挡路的,终将化为灰烬。
……
晚些时候。
“耀哥,‘夜色’酒吧的老板托人递话,想让天耀注资。”阿武推开防弹车门,掌心的烟盒被风掀起一角。
林耀抬眼,霓虹招牌的光在他镜片上碎成光斑:“他的地下钱庄欠了道上三千万,想拉我填坑?”
阿武点头,指节叩着腰间的枪柄:“里面有三桌是坤爷的人,说是来给您‘接风’。”
林耀扯松领带,金属扣划过喉结:“接风?带家伙的接风?”
推开酒吧大门的瞬间,重金属音乐劈头盖脸砸过来。舞池中央,穿亮片裙的女人正对着钢管扭动,裙摆扫过林耀的皮鞋。
“林总稀客。”吧台后转出个留小胡子的男人,金表在昏暗里闪得刺眼,“您要的特调,刚调好。”
林耀没接酒杯,指尖在吧台上敲出节奏:“钱庄的账本,藏在冰桶里还是酒窖?”
老板的笑容僵在脸上,冰块在摇酒壶里撞得叮当作响。
舞池边突然爆发出争执,穿黑背心的壮汉正揪着个服务生的衣领,啤酒沫溅了对方一身。
“坤爷的人?”林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