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多,戴隐形眼镜扛不住,只能框架上场。
钟关白本身极少戴眼镜,嫌不够帅。而用唐小离的话说,戴眼镜的那都是良家子,他们那就不是正经人,戴了也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钟关白拿起速写本,写道:“陆首席,是不是不帅了?”
这话撒娇卖萌求反驳的成分居多,陆早秋取下钟关白的眼镜,看了一会双目迷离的钟关白,又把眼镜戴回去。
钟关白眨巴眨巴眼睛。
“戴着。”陆早秋说。
钟关白期待地写:“还是帅的吧?”
陆早秋看了钟关白半天,道:“这样来找我比琴的人应该会少些。”
其实陆早秋从来不评价别人的容貌,无论褒贬,钟关白乍一听,甚至觉得有点稀奇,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就像个特别讲究的老帅哥人到中年突然一不小心发福了,还被自家漂亮老婆嫌弃了似的,在速写本上画了个戴眼镜的小钟关白羞愤大哭,配文:“真不帅了啊?”
“这也信?”陆早秋笑起来,但他眼神落到钟关白带来的小提琴盒上时,笑意便褪了些,“现在如果有人来找我比琴,我大概不敢。怕比不过。万一,把你输给别人了怎么办?琴给我。”
钟关白心里狠狠一疼,来不及写字,先忙着把琴盒打开。
陆早秋接过小提琴,侧头夹住,左手手指在琴弦上移动。他没有拿琴弓,一连串繁复的指法变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一个人的默剧。
这幅画面有种荒唐的悲伤感,钟关白不太敢看。
陆早秋闭着眼睛,眉心微蹙,下颚仍夹着琴,两只手空出来,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的右手在左手小指指节上按了按,嘴角竟然渐渐浮现出一个笑,病房里瞬间冰雪消融。
钟关白看着那个笑容,心中也跟着安宁下来。
陆早秋向护士要了一卷细绷带。他保持着夹琴的姿势,低着头,将每一根指节都缠上绷带。
钟关白突然理解了这些动作的意义。
陆早秋同时也看向了他,轻声解释道:“从头来过。”
一周后,陆早秋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只需要定期去医院做高压氧治疗以及服药。
钟关白在接陆早秋出院之前,先去了一趟花店。
elisa正坐在花店门口看书,钟关白说:“早上好,小淑女。”
elisa抬起头,眼睛一亮:“先生。”
钟关白问:“今天有上次你送我的那种花吗?”
elisa钻进店里,很快小女孩的声音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