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可此刻见他面如冠玉,一只银色耳钻装饰和一身雪白狐裘将他的音容相貌衬托得更加清冷绝世,诸葛逸忍不住掬起散在他胸前的几丝头发,看到黑缎青丝在手中,心理莫名地多出一种满足感。
“大人。”他拿开他的手,微微皱起眉,“今日不同往昔,还请自重。”
心下一颤,是啊,那些时日的美好缠绵已如梦一场烟消云散,他即将迎娶他的美娇娘,自己将来也会有一位贤妻如影相伴。意已断,情难连,他叹道:“那你为何而来?”
早已做好拓词的南璞玥沉稳道来:“并非本王想来,而是吾妹想见你,因在此之前请过相爷你一次而无果,所以本王不得以才亲自前来。”说着语气稍带了冰冷,“是不是给足了相爷面子?!”
“呵。”他嘲讽一笑,揶揄道,“既是长公主想见微臣,那为何她不亲自前往而要做哥哥的来?你们兄妹二人这是要闹哪般?”
南璞玥更为恼怒,这是在明着暗着说他们厚颜无耻吗?气不过的在袖口中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面上继续强作镇定道:“家妹抱恙,行动不便,所以本王作为她的哥哥,理当代她来此,这个解释,相爷可满意?”
诸葛逸目光火热的看着他:“满意,当然满意。”依然不知南璞瑾的病情的他,只以为像从前一样犯起小症过几日便好,于是也没听在心上,继续揶揄道,“陵安王对妹之爱,微臣甚为感动,可是,怎么办啊……”他将身体又逼近他一些。
他羞怒的把身子向后倾。
咫尺之间,像是永远隔着一层膜一样,将两人的心越拉越远。
突然,诸葛逸伸出手搂过他,本就衣衫不整的他,此时做梦般能再次拥着心爱之人,身上和心里都是满满的温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龙涎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温温的气息洒在他的耳边:“怎么办?我好想要你啊。”
南璞玥心下一跳,使力推他,却依然不能扳离他,忍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羞辱,他愤愤道:“你闹够了没有?”
伏在他暖融融的毛领中,诸葛逸分外舍不得离开,故意戏谑他道:“没有。”
想到妹妹现在还躺在病榻上等待,南璞玥哪有心思和他在这里调情,于是心下一急,直言问道:“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去?”诸葛逸漫不经心回问道。
“因为……”因为我妹妹她爱你啊,南璞玥很想告诉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再也不好说出口,他不想自己遭其羞辱后,就连妹妹的最后一点尊严也都葬送在他的手里,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