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会让你带走柯卫卿吗？”甘龙提出疑问，“那个皇帝可不简单！”

“任何事只要死了心，也就只能放弃了。”永麟转动着手中酒杯，喃喃地道，“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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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王府母女相隔数月后再度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宫婢、太监甚至连侍卫都退尽了。

然而“砰！”的一声响，惊得屋内笼中的金丝雀都拍着翅膀，羽尘纷飞。

烁兰一脸惊惶，怕的当然不是失手打碎了玉杯，而是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

‘那些刺客应当是被皇上抓走了，皇上一定会以此来对付我们的，费将军说，为了挽回局面，只有废帝了……兰儿，走到这一步母亲也不想的，可是他宠爱男人，已经违背祖训，是倒行逆施的昏君，岂能不废掉他？’

“不行！母亲！废了皇帝，女儿该怎么办？做一辈子的寡妇吗？！”烁兰剧烈地摇头抗议，珠钗都震响。

“孩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帝废了，费将军他们会拥立永福为太子，福儿登基，你就当今的太后啊！经历了你外公的事，你还不知懂什么是成王败寇吗？我们要先发制人！抢在煌夜前面！”柯王妃激动地拉着兰贵妃的纤手，苦口婆心地道。

“先发制人……？可是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啊！”烁兰哆哆嗦嗦地道。当年外公想要造反，她就是不赞成的，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皇上不死，就是我们死呀！你看他处心积虑地维护着柯卫卿，心里哪有你？这锦燕宫他多久没来了？一年？两年？！你现在和守寡又有何区别？”

“母亲，他虽然没来，可也时常惦记着女儿，还有福儿……给了不少赏赐。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他都是永福的父皇！——您要女儿谋杀亲夫吗？”烁兰极为激动又悲怆地道，满面是泪。

“你要是这么不情愿，那好！”柯王妃退让道，“我们不让他死，贬为庶民怎么样？”

“这……！”面对母亲的让步，烁兰却又犹豫了，这样做是保住了煌夜的命，可是却留不住他的心，空有一具躯体，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伤得更深？

烁兰很清楚谋权篡位，要么皇上死，要么就是她死，这事没得选择！虽然这让她心如刀绞，难受至极！

自打她嫁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想过要做寡妇，她想要的是那一顶皇后的宝座，她想要柯卫卿死！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柯王妃太了解女儿的脾气了，你越是强行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反感甚至抵抗，但若是顺着她的意思走，她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