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刘公子喂点水,我可是答应了要让刘公子活着的,你可不能让我失言。”
郁战沉沉点头,木着脸,扯开水皮袋上的木塞,上前两步,给刘元恺喂了一些水。
不过就算是在干活,他的脸依旧黑沉得仿佛凝了冰般。
况曼没再管他,这种事得调查清楚,他们才能确定,现在,只不过是怀疑罢了。
转头,看向刘元恺,继续问话“回纥人会那么好心的亲自送消息上门说吧,沈镇远答应了回纥人什么条件”
刘元恺闭了闭眼睛,满脸颓废地道“师父答应他们,为他们送铁矿出关。”
为了活下去,师父,对不起
“呵呵,沈镇远对你可真好,好得都让我怀疑沈闻秋是他捡的,你才是他亲子。”况曼呵呵讥诮,看不出来他沈镇远也有舔犊之情。
不过,这舔犊之情却是用到了自己徒弟身上。
还以为他冷心冷肺,只知道玩阴谋诡计呢。
那啥,前段时间沈闻秋被回纥人追得满江湖跑,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甚至都没安排个属下去支援。
结果倒是为了一个徒弟,和回纥人交易起来了。
对了,这交易时间只比穆元德救回沈闻秋晚上几天,沈镇远是以何种心态,和追杀他儿子的人做交易的。
况曼收着心里腹诽,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讥诮道“刘公子,本姑娘说话向来算话,定会找个地方,好好安置你。”
况曼将好好安置四个字,咬得又稳又紧,极为郑重。
可这种郑重,刘元恺听着却莫名阴恻恻的,有种她立刻就要送他去见阎王的感觉。
况曼看着他胆怯的模样,冷嗤一声,将匕首递给郁战,然后让郁战和她去一旁。
郁战心情沉郁地跟着况曼走到一旁,避开刘元恺,况曼交待道“你现在出山,将刘元恺带回苍山,让你师父先吊着他的命,别让他现在就死了,这人,以后还有大用。”
说到这里,况曼神思一转,想起先前见过的那个营地,垂眉,继续道“还有,把泾山的消息告诉穆前辈,让穆前辈安排一下,如果穆前辈不方便现身,你就将消息带去给东义乡的县太爷,让县太爷想办法出兵,不过,你记得提醒他,想加官升爵,泾山的消息就不能走漏一丝一毫,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提醒他防备兴远府的督师,你明着给他说,那晚去衙门杀他的那个回纥人,曾在吕承风督师府出现过,他只要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办。”
东义县的那个县太爷虽有点急功心切,但人却不错。
想着他被孟寻掐着脖子,还一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