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灾祸,不消多时必有应验,你猜他为何如此笃定?”
玄玉不明所以。
徐青拍打身旁马儿,让其转过身来,当四蹄踏雪的乌雪宝驹翘起后臀时,徐青便伸手抚了过去。
“.”猫猫震惊。
不过玄玉惊讶的不是徐青伸手抚摸眼前这匹马儿的屁股,而是在那马的右后臀上,有金光佛帖正被徐青的左手尸气侵蚀燃烧。
焦糊的香火味升腾,徐青眉头微皱。
这慈照寺禅师所带来的香火,味道和猫仙堂的竟完全不同。
猫仙堂的金色香火燃烧时,味道极为干净,保生庙的红色香火则充满生机,像是初春时,天地诞生的第一缕万物生气,清香怡人。
而眼前佛帖上的香火味道却有股令人不适的怪异味道。
像是脂粉掺杂铜臭,又像是禅香插在茅厕,哪怕是闻惯尸体异味儿的徐青,都觉得隐隐作呕。
这也能是香火?
“好臭!”
化作人形后的玄玉许是因为此前是猫的缘故,就总习惯性的绷着个小脸,或者是乖乖巧巧,不吵不闹,平日里也极少露出笑容。
但今日闻到那佛帖燃烧的味道时,玄玉却罕见的皱起了鼻子。
徐青看向玄玉,心里还有些纳罕,这佛帖虽然确实不大好闻,但怎么在玄玉这里,却好像是比泔水桶里的泔水还要难闻的样子?
将佛帖灰烬祓除,徐青又取出水漉碗摄来净水,给马儿的臀部又来了一次清洗,玄玉这才肯乘坐马匹。
猫爱干净,这点徐青却是知道。
官道上,徐青牵着缰绳,在他身后是坐在马鞍上,双手扶着鞍翘的女童。
他边走边道:
“这佛帖是那秃驴耍的手段,若是寻常人不知情,照旧骑乘此马,要么会伤了他人,惹上官司,要么就是伤了自身,左右都应了那秃驴的邪话。”
“只不过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他遇见了我,却是别想好过!”
净海禅师耍小手段的时候,徐青也用胎晦珠给那秃驴来了一记狠的。
眼下佛帖咒术已除,就看被胎晦珠带来霉运的净海禅师能坚持多久
一段小插曲过后,徐青带着玄玉往前又行了二十里地。
此时面前的官道岔口处多了处驿所,在驿所旁边还有一处给行人歇脚用的茶摊。
这种搭建在官道旁的茶摊,所售卖的茶水并非一般清茶,而是放了黄米、红豆、薏仁、板栗碎、干芋头的‘浓茶’。
这类茶汤须得浓得插箸不倒,五谷香气直窜脑门才算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