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勇死了。
但陆老汉乃至乡里的百姓,却没有一个选择去报官,这让徐青多少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这人赌咒而死,算是天谴,便是报官也不妨碍,说不得还能追回一些赌金,你们真不报官?”
徐青正打算去找宁县县太爷的晦气,要是报官了,他说不定还能顺路去看看这县爷是个什么货色。
但这里的人似乎远没有津门的人爱热闹。
“先生慢行!”乡里有好心的乡民开口提醒道:“宁县不比其他地方,这地界别的事另说,唯独赌钱和狎妓报不得官。”
就在徐青驱车离开人群时,一个站在巷口墙荫处看热闹的乡人忽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怎地说?”
那乡民欲言又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徐青不动声色,驱使灵车往乡外驶去,等到车走出一段距离后,他便让陆老汉在路边等着,他则带着玄玉转身又回到了乡里。
待寻找到之前说话说半截的乡人后,徐青直接将其堵在了角落里。
一个青年,一个女童,明明看起来是一对人畜无害的组合,但被笼罩在阴影下的乡人却感受到了比面对土匪还要恐怖的气场。
“我手上这一沓银票不下万两,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我,这钱就是你的,可你要是不说实话玄玉!”
听到徐青喊自己名字,女童二话不说,手中一直把玩的剑丸寒光一闪,旁边的小树已然光秃秃只剩下了树杈子。
“哎呦!两位师父,你们要真有本事就去找那狐狸精的麻烦,欺负我做什么.”
“狐狸精?”徐青眯眼道:“你把事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了!”
那乡人战战兢兢,不敢隐瞒,等到对方说完前因后果,徐青心里这才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乡人名叫宁二郎,原本是宁县有名的花楼‘妙影阁’的常客。
宁二郎称自己几年前尚且虎背蜂腰,身形颀长,远不是今日这般病痨鬼的模样。
而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便是因为那妙影阁。
徐青听到这里时,心里并未在意,别说虎背蜂腰的壮汉,就是会鏖战之法的天蓬元帅在勾栏住几年,怕不是也得掉下几斤肉。
色是刮骨钢刀,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宁二郎初到妙影阁的时候,受到阁中头牌倾心,两人如胶似漆,私定终身,只等攒够了赎身之资,就缔结良缘。
但就在第二年,他们攒够了银钱,女子也到了梳拢年纪的时候,宁二郎却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明明前一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