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跟着他恭敬地行了礼,而后随着两人一同往宸昀殿而去。
许纾华失忆之事并未对外公开,她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对自己有什么寒暄之类的,如今看来反倒是她多虑了。
不过这样也好。许纾华在心里松了口气,一言一行皆是规规矩矩地让人挑不出错来。
或许正是她今日的异常沉稳,傅冉终是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听闻纾儿表妹前些日子生了病,现下可大好了?”
许稚华缓缓眨了下眼,略有拘谨,“有劳殿下挂心,已大好了。”
“恩,那便好。”太子虽是少年,可周身的气质却实在有着压迫感,什么是生而尊贵,此刻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沈以昭的沉稳却也并不在这华贵之气面前逊色,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亦是难分伯仲。
许纾华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自豪之感。
傅冉像是难得对她提起了兴致,又接着说:“想不到表妹病了一场,性子倒是沉稳安静了许多,我记得你以往最爱吃这些甜食,今日竟是碰也未碰。”
她爱吃甜食么?
许纾华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最终也没能伸手拿起一块来,“太甜腻了,还是算了。”
眼看着傅冉的脸色微变,沈以昭转而提了一句:“殿下召我们进宫说是得了宝物,不知是何物?”
提及此,太子方才想起来。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在后面的花园。”他说着在前面带路,将两人给带到了东宫的后花园。
盛夏的骄阳明晃晃地洒了一地金色,三人走进凉亭里,傅冉指了个方向,“在那儿。”
东宫的后花园虽不比御花园大,却也是百花争艳,特别是那一池盛放的白莲,格外清雅脱俗。
傅冉的目光在许纾华身上停留了一刻,“这是去年南边进贡的新品白莲,京中罕见。今年好容易开了这么一池子,也算得上是宝物一件了吧?”
——“侯府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纾儿及笄了,你俩又有婚约,你本应多与她亲近亲近。”
耳边恍若又响起了母后的声音,傅冉望向许纾华发上那支雕了莲花的白玉簪,不由莞尔。
“也与纾儿发上的玉簪十分相配。”
许纾华一怔,抬眼刚好对上了沈以昭皱眉看过来的视线。
“白莲太素雅了,”许纾华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我还是更喜欢粉霞,花瓣粉嫩圆润,颜色明朗艳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