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慢了一步，李牧的拳头迎面砸了过来，力道十足，李世民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接连后退。

末了。

李牧怒哼一声，迅速几步到了长孙无垢身旁坐下，拽过衣物遮挡在她身：“观音婢，你好生看看，可还认得本王？”

“二哥，此话何意？你是我的夫君啊……”

“观音婢，本王才是。”

长孙无垢刚说完，李世民杀过来了：“莫着了奸人的道。”

“……”

长孙无垢咽着口水，脑瓜子还在嗡嗡地，扯过衣物披在身，这才慢悠悠的从床榻下来了。

到这会儿，人已经基本清醒。

“二哥，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此人乃太子所派之奸细。”

又是李牧率先开口，咬着牙道：“趁本王出恭之际，冒然出现，以假乱真。因本王正与众卿商议宫变之事……”

“放屁！”

李世民心里头那个恨啊，腮帮子都快气肿了：“分明是你……”

“先别争吵。”

长孙无垢忽地厉声呵斥，将两人的话语直接压住，端起了架势，派头十足的样子。

李牧和李二都跟着一愣。

“秀儿，将油灯端过来。”

长孙无垢已经彻底醒过来了，眯着眼睛走到李牧面前：“妾身十三岁跟了二哥，相濡以沫十余年，他人不知二哥何样，妾身岂能不知……”

“沙场，二哥英武至极，妾身可是亲眼见过的……”

“二哥为平天下乱世，身所受之伤，皆是妾身照料……”

“来人，将两人的衣物褪下。”

说着，李牧和李二都安静了，似乎变得都很有底气一样，互相调薪的看着对方。

几名丫鬟家眷走来，抓着李牧和李二的官服脱下，当身彻底裸露出来的时候，长孙无垢的黛眉拧紧了。

两个人身的伤疤居然他娘一样的！

“这……”

长孙无垢美目大睁，端着油灯又凑近了一些。

温柔的小手贴着李牧身摸了摸，又走到李二面前看了看。

无论伤口的位置，还是伤疤的愈合程度，简直如出一辙。

倏然间。

长孙无垢浑身一震，脸色苍白一片。

“观音婢……”

眼看着长孙无垢想要晕倒的样子，李牧快速过去一把将其搀扶住了，李二竟然还慢了半步。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长孙无垢像是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两人的面孔：“这天底下怎会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