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陈砚并未动自己那杯酒,而是道:“事有缓急,大家都可理解。”
究竟哪件事可缓,哪件事要急,就有说道了。
度云初可不会傻傻地以为陈砚真就是谅解他。
他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朝着陈砚一举,笑道:“那日终究是在下的不对,在下自罚三杯。”
陈砚并不阻拦,静静瞧着他将第二杯喝完,又倒满酒后将第三杯一饮而尽,方才道:“本官不也因太忙未见度公子吗?你我就相互抵消了,不需太过客套。”
度云初笑道:“陈大人豪爽,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想与大人商议租贸易岛铺子一事。”
该低的头已经低了,陈大人很忙,度云初就开门见山。
“度少想要租铺子自是有的,只需五万两,就能租一年铺子。不过位置最好的那些铺子都已经被租走了,怕是要委屈度少了。”
陈砚说得极真诚。
此话却让度云初心一沉。
他一进入松奉,就瞧见不少眼熟的商贾,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贸易岛的铺子而来。
手下人打听了一圈,知道不少铺子都被租出去了,且都是一年的租期。
陈大人此话,岂不是将他大隆钱庄与那些普通商贾放在一块儿比较了?
当初陈砚亲自找到他,整个贸易岛的铺子任他挑选,且能租十年,与此时的待遇是天壤之别。
恰好张大人提前拍卖船引,他便有意晾一晾陈大人,以此掌握更多主动权。
不料这陈大人直接放弃他,转而招揽其他大大小小的商人。
以松奉吸纳的商贾数量估算,陈大人手中至少有几百万两银子,已经不需要再找大隆钱庄帮忙。
短短几日,双方的位置就颠倒了。
不过度云初能找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错过,那就不可再勉强纠缠,最重要的是要抓能抓住的。
度云初对陈砚一拱手,正色道:“此次大人将铺子租给那些大大小小的商贾,不止将锦州的人气尽数拉拢过来,还吸引了大量的银钱用以建设贸易岛,实在是一举多得,在下敬佩不已。”
这是度云初的心里话,说得极诚恳。
“单看大人此招,就知大人必能将贸易岛盘活,想来大人手上已有数百万两银票了吧?”
陈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只笑笑,并未开口。
度云初看不穿陈砚心中所想,心一横,挥退左右,旋即目光就落在陈砚身后那些护卫身上。
陈砚会意,对那些护卫道:“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