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硫磺的,被孟永长提早收拾出来,正好待客用。
已向度云初秀过肌肉,陈砚也不绕弯子,开口就道:“本哥不允许大隆钱庄在贸易岛开分号。”
“陈大人若觉得在下开出的条件不够,可以开价。”
度云初并不认为陈砚真的是要拒绝他。
陈砚带他来糖厂,就是有意向,此时的拒绝不过是为了讨价还价。
他度云初相信没有谈不拢的生意,只有谈不拢的价钱。
陈砚笑道:“度公子豪爽,不过本官并不缺钱。贸易岛上的钱庄,几近贸易岛的命脉,本官不会让其脱离掌控。”
“贸易岛上的大隆钱庄分号,大人可占一成。”
度云初咬牙道。
陈砚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双眼直直盯着度云初:“本官只给你三成。”
度云初脸色大变。
他以为陈砚要三成,不成想陈砚竟要占七成!
“在下愿意买下六十艘船的白糖,又要帮贸易岛去招揽西洋商人,付出如此多代价,大人只给在下三成,是否有些贪心了?”
听到度云初此话,连孟永长都觉得心虚。
陈砚却是嗤笑一声,身子往椅背一靠,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度云初:“度少真觉得本官好如此好糊弄不成?”
度云初整个人仿佛被对面的人彻底看透了,心颤动不止。
他压下心绪,勉力道:“在下何曾糊弄大人。”
陈砚脸上的嘲弄意味更甚:“本官手中的白糖,即便在大梁,也是被哄抢的好货。运往南潭岛,西洋商人难道会拒之门外?度公子只要将白糖运到南潭岛,就可以很快脱手,大赚一笔。除了丝绸、瓷器、茶叶外,还有什么能比松奉的白糖更好卖?”
见度云初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陈砚继续道:“不是度公子拿银子帮本官销糖,而是本官的糖能帮度少赚钱,弥补两次拍卖船引的损失。”
心事被拆穿,度云初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竟轻易就被一位比他小十来岁的官员看穿了。
在锦州时,他就尝过陈砚送给他的白糖。
凭着商人的敏锐,他能断定此糖必会被哄抢。
除了瓷瓶里装的白糖外,旁边还有包装好的方方正正的更为纯净的冰糖。
没有商人看到这些糖后还能不明白其中蕴藏的巨大利润。
因此,他想出了这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从未料到,一个官员竟能对商业如此敏锐。
度云初强行镇定心神,很快又露出他那副温和的神情:“陈大人此言不过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