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又有提升。”
陈砚深以为然。
左右躲不过,那等着别人出招就是。
不过陈砚也要提早做些准备,譬如从孟永长的糖厂拿二十万两。
对此,孟永长很有些怨言:“不是说给天子十万就成吗?”
“给出去的每两银子都会为我等遮风挡雨。”
陈砚拍拍孟永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宽慰一句,孟永长就没了二话,麻溜地点出了银子连同白糖一起往京城运。
又让赵驱领了五百人,乘坐五艘炮船,到锦州附近,与锦州的水师一同护送度云初的商船。
度云初的白糖实在重要,单单靠张润杰实在让人不放心。
当然,这炮船也不宜太多,否则又要被言官抓住把柄。
越临近五月十五,松奉城内的防卫就越严。
至此,陈砚能做的防范已尽做了,他需得将更多精力放在领商贾们登岛上。
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五这日。
天还未亮,陈砚就起了床,起身时,眼前一黑,若非他抓住床柱子,怕是直接摔到地上。
旋即便是阵阵恶心传来,让他站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
门外传来陈青闱的声音:“砚老爷起了吗?”
陈砚又坐回床上,对外面道:“起了。”
门被推开,陈青闱进来后,就到桌边点亮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就对门外道:“进来吧。”
两名年轻的小厮或端着铜盆,或端着托盘低头走了进来。
自陈砚忙着开海后,许多来松奉的商贾自是要来拜访。
每日迎来送往,陈青闱一人实在忙不过来。
就在此时,陈青闱向陈砚提议,再买些下人回来,陈砚便答应了。
这两名小厮就是陈青闱挑选着买下来的,人勤快,办事细致,勉强能忙得过来了。
陈青闱端着油灯,领着两名小厮走上前,才发觉坐在床上的陈砚不对劲。
“砚老爷脸色不太好,我去请位大夫过来……”
陈青闱将油灯往陈砚面前递近了些,发觉陈砚脸色苍白,嘴唇都没血色,就要往外走,却被陈砚喊住。
“大抵是最近太忙了,累着了,坐着歇会儿就好。”
陈砚缓口气,道:“今日是登岛的大日子,不可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
陈青闱知道陈砚为了今天做了许久的准备,今日万万不能出岔子,只能压下担忧,拧了热毛巾递给陈砚。
陈砚洗了把脸,就觉舒服了些,他缓缓站起身,除了胸口有股恶心之感外,并无太大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