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身,一手扶着灰四爷,避免将它甩出去。
再将其挪到枕头旁,罗彬这才坐起来。
怔怔地看着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可罗彬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一两分钟后,站起身来,罗彬又走到了窗户的位置。
窗是关着的,隔着玻璃能瞧见夜晚的点点繁星。
是想得太多,因此醒来精神也有些紊乱吗?
接连深吸气,缓吐气,良久良久,罗彬摸出怀表看一眼时间,就快五点了。
床榻另一侧放着叠好的干净衣裳,并非唐装,就是正常装束,很显然,是他睡熟的时候陈爼进来过。
罗彬脱掉身上满是血污和破洞的衣裳,换上了干净衣服。
走出房间,下楼,客厅里安安静静。
再走出大门,外边停着两辆车。
从车旁经过时,瞧见白观礼之前的位置上有人,正是白纤。
白纤居然没有在别墅里休息。
她是守在车上,守着白观礼的尸身。
微微颔首,罗彬是和白纤示意。
白纤同样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徐彔的一番话,白纤并没有反对,并没有催促。
其实,更急的应该是罗彬。
只是罗彬知道,再急,能改变什么吗?
其实白涑回到神霄山已经很久了,真要出事,早已错过了时机,如果还没有,那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真的有大麻烦。
之前白纤那么说的时候,和其情绪有关,也和环境太压迫有关。
眼下,罗彬都能耐得住性子,白纤自然也能沉下心来。
最关键一点,金蚕蛊的确要保住,灰四爷也不能死。
罗彬在夜路上走了很久,终于,当阳光出现的时候,他心里那股说不出的郁结和烦闷,终于平静。
回到别墅里时,大家都已经围在桌旁吃东西了。
无人问罗彬去干什么。
罗彬去他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油条,端起豆浆碗,喝了一大口。
“呼……”徐彔长舒一口气,说:“想着马上又要进山,得啃干粮喝冷水,就觉得不得劲儿。”
张云溪抬头,看了徐彔一眼。
他其实没有太多表情,就只是正常看。
“哈哈!我开玩笑的。”
“羽化尸呢,这种消息,任何地方都很难得。”
徐彔摆摆手,是示意张云溪别担心。
一餐饭罢,张云溪胡进去和陈爼商议,需要携带什么物资。
徐彔非拉着罗彬要上街去逛一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