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摆手,又看了眼天色对着魏公公道:“准备晚膳。”
魏公公应了,带着宫人都退下了。
方荼朝着呈安看去,个子高挑眉眼精致,眼神清明,道:“听你大姐姐说,你文章做得极好,就连夫子都夸你。”
呈安害羞地笑了:“皇后娘娘谬赞了。”
听着这一句皇后娘娘,不禁让方荼想起几年前一次宫宴上,慎郡王和恭郡王入宫参宴喊她句母后,当时芸妃笑着对呈安自称一句芸母妃,本是闲聊话,当着众人面,朝曦沉脸反驳:“太子母妃早逝何来母妃?芸妃醉了。”
自那之后,后宫诸位谁也不敢称太子母妃。
呈安也不曾认任何人为母。
“去年慎郡王和恭郡王都早早定下婚事了,臣妾想着庆安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下婚事了。”方荼道。
慎郡王和恭郡王定下的都是文臣家嫡女,身份不高,母族不显,就连自小两个孩子也只是每年入宫一回。
文采更是一般。
绝不似太子这般,文臣武将个个替他保驾护航,三朝元老太傅亲自教导,每日朝曦必抽出三个时辰作陪,身边伺候的更是祖上几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朝曦也不许他来后宫,简直比当年太上皇培养他时更加用心,既当父又当母。
好在呈安也是个争气的,文采出众,小小年纪进退有度,一举一动像极父亲。
朝曦点点头,问:“皇后可有看好的人?”
她摇头。
他便道:“庆安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才十四岁倒也不着急,也不必在乎门楣,只要对她一心一意就好。”
方荼想了想点头应了,这也是庆安自己的意思。朝曦对着方荼道:“过几日宁安回京,宁安和元安差不多大,两人应能玩到一块去。”
“宁安?”方荼诧异。
呈安小脸一垮:“外祖父上个月病逝了。”
闻言方荼恍然,她也有耳闻当年乔书吟去了之后,乔禄就病了一场,这些年若非三公主养在膝下,怕是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妾会好好照应宁安。”方荼道。
朝曦笑了笑:“朕自是信得过皇后,有劳皇后费心了。”
呈安站起身手里捧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朝着方荼鞠躬行礼:“儿臣多谢皇后娘娘。”
两父子这般客气让方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接过了茶。
几日后
宁安抵京,是呈安亲自带着人去接的。
姐弟俩这些年本就有书信来往,虽未见过,但彼此之间见了面便熟悉起来,宁安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