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大的哄笑,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打趣。
李娟站在一旁,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怨恨。
这一切,本该是权馨那个贱人承受的,可如今,却让她替她扛下了这肮脏的局。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言声,只能将这份屈辱深深咽进肚里,化作日后翻盘的资本。
权馨越是笑得灿烂,她便越清楚,这场戏远未落幕。
周阮回城了,还成了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
权家人听闻,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整宿睡不着觉。
周阮简直太优秀了,居然还能以大学生的身份回城。
赵玉华特意请了一天假,专程赶到火车站迎接周阮。
周阮身着洗得泛白的蓝布衫,手提一只旧帆布包,缓缓走下火车,目光平静如水,掠过熙攘的人群。
赵玉华猛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眼眶微微泛红,而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赵玉华的肩,沉默不语。
回家的路上,赵玉华絮絮叨叨地问个不停,周阮只是淡淡地回应:“我能有今天,全靠组织培养。”
可无人察觉,她眼底掠过一丝狠厉与算计。
“赵姨,听说我爸把那个旧院子租给别人了,我想收回来。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收回来,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地了。
赵玉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院子早空着了,你爸也没收几回租钱。你要回来住,也好。”
可能周林也知道那院子是亡妻留给周阮的,他并没有过多争抢,租了半年就不租了。
因为赵玉华打电话威胁他,要是不把院子还给周阮,就把当年他那孩子是私生子的事告诉所有人。
周阮垂下眼帘,指尖缓缓摩挲着帆布包带子,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只是住。那地方,谁也不许碰。”
尤其是周林。
他本就婚内出轨,对不起她的妈妈。
现在还想拿走她妈妈的房产,做梦!
周阮缓缓抬眼望向天空,秋阳惨白如霜,仿佛一层薄冰覆在脸上。
有些债,该还了。
赵玉华带着周阮一路来到了周家的院门前。
院门虚掩着,院墙内枯叶堆积如褪色的记忆,瓦缝间青苔的湿气印染着时光的痕迹。
赵玉华推开门,笑着说:“好久没人住,得好好收拾。”
周阮没应声,目光落在廊下躺椅上,那里曾是母亲最爱坐的地方。
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她缓步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