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任飞心疼儿子冲上前,扶起权国栋,怒瞪凌司景:“凌司景,你可是我权家的女婿。
你这么做,难道以后就不想再进我家的门了吗?”
凌司景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权任飞,“权同志,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权馨已经和你们断绝了关系,我为什么还要多你们虚与委蛇?
你们权家的门,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进一步。”
权馨没说要认他们,他自然是站老婆一边。
“你们两个狗东西,老子今天要打死你们!”
凌司景的话让权国栋彻底疯狂,挣扎着爬起再度扑来,却被凌司景一记重拳击中下颌,整个人重重砸向地面,再难起身。
权任飞嘶吼着要报公安,权馨却冷冷开口:“报吧,正好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权家是如何、如私闯民宅,何欺辱我的。”
见大哥还要挣扎起身,权国红一把拉住了他。
“够了,你们,还不嫌丢人吗?”
他们一家加起来连权馨都打不过,更别提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凌司景。
权国栋嘴角渗血,眼神怨毒却不敢再动。
这个狗男人,下手真狠。
权国红看着面色冷漠的权馨,心底竟生出一丝酸涩感。
在家时,权馨的屋子低矮潮湿,还十分狭小,屋内更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
墙上斑驳的霉点如同她多年无人问津的伤痕,静静诉说着被忽视的岁月。
就连窗棂都歪斜着,风雨来时,寒意便肆意侵入。
可她从未抱怨,因她早知,在这权家,哀求换不来慈悲,唯有沉默才能苟存尊严。
他的妹妹,那些年过得太苦了。
这次回来,权国红心中的愧疚更甚。
权馨在家的那十几年,如同僧众苦修,日复一日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却从未向命运低头。
“对不起,小馨,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们任何人。”
权馨只静静看着他,没有回话。
不想看见他们吗?
那是肯定的。
哪怕相较于别人,权国红现在已经做出了很大改变。
但过往的伤痕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轻易消弭,那些深夜里的颤抖、隐忍的泪水和被践踏的自尊,早已刻进她的骨血。
还有前世被他们卖进靠山村的日子,她永生难忘。
那一段被铁链锁住的时光,如同梦魇缠绕着她的灵魂。
每天在破败土屋里忍受饥饿、寒冷与殴打,连呼吸都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