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不中用,可您瞧,这花瓶碎了还能扎人呢。
倒是有些看似坚固的瓷器,内里早烂透了,轻轻一碰就成齑粉。”
凌司景始终站在她身侧,闻言目光微动,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伸手轻轻牵起权馨的手,动作自然得仿佛本就该如此。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对年轻夫妻站在一起时,竟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一个清冷如月,一个沉静如渊,却偏偏将彼此衬得愈发耀眼。
老太太见局面失控,慌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日是我寿辰,何必为这些陈年旧事闹得不愉快?”
她强笑着转向权馨,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丫头,过来坐,让厨房上些你爱吃的点心。”
权馨却未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太太,目光清澈得像能照见人心。
“老太太。”
她依旧不愿承认这家人,声音却淡得像风。
“我今日来,是为给您祝寿,也是为告诉您——我权馨从不靠谁施舍体面,我的体面,是自己挣来的。”
所以别想拿什么长辈身份来拿捏她,她不吃那一套。
权学林带着一家人,也都义无反顾站在了权馨身侧。
权湘的脸色顿时微微扭曲,看向权馨的眸光里满含嫉妒和不甘。
炙热的阳光下,近处的凌司景更加好看得惊艳绝伦,棱角分明的侧脸镀着金边,袖口微卷,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即便此时眼神冷漠遥远,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他站在那里,不过轻轻一瞥,便让满室喧嚣悄然退散。
他目光一直落在权馨身上时,神情才缓缓回暖,仿佛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隙。
亲朋齐齐噤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瞬间的对峙。
老太太僵在原地,笑意凝固在脸上,手中的茶盏微微发抖。
权湘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再开口。
窗外风掠过庭院,吹动帘幕轻扬,似将旧日尘埃尽数卷去。
权馨看向凌司景。
凌司景转眸,先前的阴郁之气尽数散去,眼底映出她清晰的倒影。
他指腹轻轻拂过她手背,低声道:“我在。”
不过两字,却如誓言般沉重。
那淡淡的笑,让他的整张脸熠熠生辉,即便阳光正好,却好像比天上的阳光,还刺眼。
权馨被晃了神,随即转眸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我们回吗?”
反正已经祝过寿了。
“等会儿吧。
现在走了,倒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