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说了,快走吧。”
方天宇的语气,有点不耐,但脸上,还得带着笑。
“都没什么大碍,还怪权馨干什么?”
周阮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啥叫没什么大碍?
她头都破了,还叫没什么大碍啊!
她死死盯着方天宇,声音颤抖:“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是不是?哪怕我受伤流血,你也觉得是小事。”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也会疼.........”
她哽咽着,声音如风中残烛,“你总是护着她,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
可我呢?我在这段婚姻里,到底算什么?”
方天宇垂下眼,避开了那双浸满委屈与质问的眸子。
他何尝不知她的痛,可他背负的,不只是眼前的伤痕,还有过往的罪孽。
权馨的恨,是他欠下的债;而周阮的泪,却是他今生无法偿还的另一种债。
看着周阮的泪水,方天宇只觉一阵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要他吞没。
他挣扎着起身,然后行动迟缓地将周阮扶了起来。
等回到家,方母看见回来的两个人,顿时变了脸色。
周阮额角的血迹已经凝固,发丝黏在伤口上,狼狈不堪。
方天宇一瘸一拐,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好不凄惨。
方母忙上来扶住了自己的儿子。
“天宇,你这是怎么了?”
方天宇:“妈,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方天宇低声说,避开了母亲的目光。
他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去让家里人闹心。
“摔的?
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还能一起摔了?”
“妈,那你以为是怎么了?
我不舒服,先回屋歇着了。”
方母一见儿子这狼狈样,忙扶着方天宇进了房间,轻声关上了门。
至于周阮,没人理会她疼不疼。
周阮进入厕所,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身影,心里恨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什么叫自己摔的?
明明是权馨那个贱人不做人踹的!
可方天宇为了维护那个贱人,居然连她额头上的伤都给忘了。
不行,她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好看!
权馨,我现在可不是没人帮助的可怜虫了。
一个小时后,城中一间破旧的楼房里。
“阿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