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晚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一滩不明液体,心跳开始加速。
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场怪谈,这种纯粹的中式恐怖氛围还是让她有点发毛。
突然,走在前面的楚萱脚步猛地一顿。
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旁边布满灰尘的导诊台。
“呃……”
一声痛苦的低吟从楚萱喉咙里溢出。
她低下头,那头暗红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只有那只死死扣住台面的手。
“楚萱?!”
苏晓晚心里一惊,挣脱了安雅和菲洛米娜的钳制,几步冲到楚萱身边连忙扶住。
“你怎么了?!”
苏晓晚的手刚触碰到楚萱,就被那一手的冷汗惊到。
楚萱整个人都在抖,好似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死死抓着苏晓晚的手臂,力气大得吓人,指甲几乎要嵌进苏晓晚的肉里。
“晓晚……”
楚萱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苏晓晚从未听过的惶恐。
“好多人……不,没有活人……全是死人……”
楚萱猛地抬起头,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此刻有些涣散,并没有看向苏晓晚,而是越过她,看向这间死寂的大厅深处。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翻倒的长椅和满地的垃圾。
但在楚萱眼里,那里似乎重叠着另一个时空。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正拿着本子,面无表情地从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旁走过。
她没有尖叫,没有颤抖,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只是机械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那是“先驱”。
那是还没有飞升时,还只是个凡人的她。
“我想起来了。”
楚萱闭了闭眼,身体无力地滑落,苏晓晚连忙用肩膀撑住楚萱。
“这是我的第一场怪谈。”楚萱把头埋在苏晓晚的颈窝里,声音闷颤,“在这里,我待了整整三十天。”
苏晓晚轻轻拍着楚萱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三十天,怎么了?”苏晓晚柔声问。
“三十天。”楚萱抬起手,指着不远处那个早已干涸的饮水机,“我就靠着那里的一桶水活下来的。”
“那三十天里,我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没有见过一个活人。”
“我身边只有诡异,只有想杀我的怪物,还有……无数的尸体。”
大厅里一片死寂。
连一直最吵闹的三个小家伙也安静了下来,躲在海拉身后,怯生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