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所建。按照封印的力量衰减速度,我本可以在一两百年内自行突破,最多不过四五百年,根本无需借助外力。”
他抬手指向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衣祭司,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是我的眷属们耐不住等待,想要提前将我释放。他为了快速收集能量,私自抓来镇上的居民,用他们的血液滋养血池,甚至将部分人转化成吸血鬼和翼魔。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却被封印束缚着无法阻止——我能做的,只有在他做得太过分时,用残存的力量警告一二,就像刚才抽飞他那样。”
温羽凡的眉头依旧紧锁,灵视扫过血池边缘那些深褐色的抓痕,显然是有人曾在这里剧烈挣扎过。
他没有完全相信血影的话,反而追问:“既然你能阻止他一次,为什么不彻底断了他的念头?这些被转化的怪物、死去的镇民,难道不是因你而起?”
“之前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只在最近血池成型才能如这般现身。”血影男子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几分无力,“而且,他是我当年最信任的眷属之一,我本以为他会遵守族群的规矩,却没想到他早已被权力和力量蒙蔽了双眼。”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暗红光晕渐渐稳定下来,语气里带着郑重的承诺:“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向你保证,解封之后,我会将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眷属全部交给你处置。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助纣为虐的吸血鬼,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只希望能亲手了结这段恩怨,然后去看看伊莎贝拉的故乡,了却我数百年来的心愿。”
溶洞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血池表面的血泡“咕嘟”破裂,腥甜气息混着硫磺余味,在鼻间缠得愈发浓重。
温羽凡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破邪刀刀柄的冰凉透过指腹传来,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寒意。
之前因那段往事生出的些许同情,像被戳破的气泡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血影男子周身那团暗红光晕,对方话语里的恳切还没褪去,可那句“将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眷属全部交给你处置”,却像根冰锥,狠狠扎进温羽凡的心里。
血影男子也许确实被教廷追杀,真的被敌人用爱人的性命要挟,困在银棺里百年,听起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可他转头就能毫不犹豫地,把拥护自己、甚至不惜用无辜者性命铺路的眷属推出去当替罪羊……
这哪里是什么受害者?分明是个为了达成目的,能随时牺牲他人的冷血之徒。
温羽凡想起自己被朱雀局背叛时的绝望,想起金满仓倒戈时的阴狠,那些背叛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