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看着他，淡淡应了声：“嗯。”

“嗯？”温欲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嗯是什么意思？顾凛你到底是要养，还是不要养？哼。”

“要养。”

听他这么说，温欲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又强调道：“既然要养，就得好好养。从今往后，你去哪儿都得带着我。”

“嗯。”

“我保证不给你捣乱。”

“我知道。”

“你一点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之前不带着我。”温欲说着，手中花藤轻轻一扬，在顾凛脸上抽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顾凛唇角微勾，脸上被小花藤柔柔抚过。

“不要想骗我，我很聪明的。”

顾凛轻笑，见他笑了，温欲乘着那朵小花苞船轻轻靠拢，身形随之舒展变大，整个人依偎到顾凛身侧。

顾凛身子一僵：“怎么了？”

温欲贴近他，发丝散落，带着淡淡凌霄花的香气：“你说要养我，我就想贴着你。”

他伸出白皙的手臂，小声嘟囔：“手有点疼。”

顾凛见他的小臂上赫然一道浅浅红痕。

“顾凛，”温欲软声，“帮我揉揉。”

顾凛抬手，掌心因常年习武覆着一层薄茧，触上温欲细腻肌肤的刹那，两人皆是一颤。

他放轻力道，用指腹在那道红痕处缓缓打转，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温欲低垂的睫毛上，那上头还沾着氤氲水汽，随呼吸轻轻颤动，像沾了晨露的花蕊。

温欲被他看得有些懵懂，脑海里却蓦地闪过晚上酒楼戏台上的画面。

那个青衣的水袖仙子，对着心仪的书生轻轻吻了上去。

心念一动，他便也跟着做了。

他生涩地凑近，温软湿润的唇瓣贴上了顾凛的薄唇。

温欲眨了眨眼，他觉得顾凛也像花，很甜，很香。

见顾凛没反应也没有脸红，是自己做的不对吗？

温欲又凑了上去亲了亲。

“哪学的？”顾凛的嗓音骤然沙哑得厉害，另一只手攥住了他纤细的手腕，那双向来沉静的眸底，此刻暗潮翻涌。

“去酒楼看见的。”温欲老实回答，腕上传来的微痛让他轻轻扭动了一下。

“也亲别人了？”

“当然没有。”温欲眨巴眼，又亲了一下顾凛，“你养我，我只亲你。”

说完，柔韧翠绿的花藤自亲昵又霸道地缠绕上顾凛精壮的腰身和手臂。

“戏里说……”温欲说， “心悦一个人，就可以亲他。”

缠绕的花藤收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