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达的命令,布下的局和最终得到的结果有时候会南辕北辙。
尤其是多人协作时,最容易出现偏差。
若是再碰上其中有细作作祟,麻烦更大。
季宴时可以放权,但必须要知道每件事的前因后果,才能在出纰漏时,用最短的时间做出修整。
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程,就算面对沈清棠也很难解释。
沈清棠也不是真好奇季宴时的工作内容,只是心疼他累,“还以为在京城这段时日,你能好好休息。”
季宴时点头,“比起前一阵,确实悠闲了不少。”
在边境那一个多月,才叫殚精竭虑。
就算是他,前有狼后有虎,自身也诸多不足,多少有些吃不消。
沈清棠坐在季宴时对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季宴时侧头,目光看向方才那道暗门的位置,“尽量每日抽空来陪你跟孩子一会儿。”
可以同吃同住同睡。
沈清棠:“……”
“我是问,北蛮和西蒙的使者马上要到京城了。你打算怎么办?皇上会怎么对你?怎么对秦征?”
季宴时摇头,“没什么好想的。”
沈清棠长叹一声:“京城居大不易。”
“怎么?今日逛的不顺利?”
沈清棠摇摇头,双手捧着下巴,胳膊肘支在桌上看着季宴时吃面。
秀色可餐。
每一次看季宴时吃饭,脑中都会蹦出这句话。
哪怕两个人已经成为真夫妻这么久,沈清棠还是不能对季宴时的颜值免疫。
她男人是真的好看!
无论远看、近看、细看还是乍一看,都好看。
“逛街有什么不顺利的?”沈清棠遗憾道,“就是京城没有季三十六这样的说书人!”
听不到有意思的新闻,都是不确定的小道消息。
“京城是天子脚下,乱说话会掉脑袋。”季宴时吃面间隙解释。
若有一个季三十六这样的说书人出现。
恐怕人是上午说书的,下午就消失了。
从此查无此人。
沈清棠点头,“我知道。就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儿遗憾。不过,茶馆中到底还能听到有意思的事。他们说沈清丹生了?”
“嗯。早产,差点一尸两命。”季宴时言简意赅道。
不知道是想起沈清棠跟沈清丹之间的恩怨,还是满足沈清棠的好奇心,又补了一句:“难产了三天三夜,产婆和太医都说不行了,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胎儿有些过大,她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