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寻常百姓家,也会在能力范围内准备一口最好的棺材。
不说男人,女人也一样。
有些大户人家嫁女儿,会把女儿从出嫁到死所需要的一切大件都准备好。
其中也包括棺材。
祖母出嫁时也算十里红妆。
她的拔步床,是从她很小家里就开始为她准备。
一小队木匠,足足做了十余年。
那床原主见过,弄辆车来拉着就是移动房车。
所谓足不出户,得有张这样的床,像个小型移动的房间。
不止是床,连祖母院子里的井都是她娘家人给她打的。
其他嫁妆都能放在家里,棺材不行。
事是这么个事,但是古人结婚早,没有谁愿意在十几岁就天天对着一口棺材。
再好的棺材看着也吓人。
所以祖母的寿材一直放在城外庄子上。
这庄子早在出事前就到了如姑姑名下。
抄家也不能抄奴仆的家,祖母的棺材便留了下来。
抄家灭族时都要想方设法保下的棺材,这会儿卖了?
虽未亲眼所见,但是沈清棠猜祖母那副棺材一定不便宜。
沈清棠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趁沈清棠思索的时间,季宴时忙继续吃面。
沈清棠没再追问沈岘之的事。
季宴时跟她说话就没吃上几口面。
再说下去,面就凉了。
季宴时才放下筷子,就听见外头传来沈屿之和李素问的声音。
沈清棠起身,从窗户里往院子里看。
沈屿之无奈的拉着李素问的衣摆哄劝:“夫人,莫生气!那是我母亲,总不能我让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吧?”
李素问气呼呼的拽回自己的衣袖,转身推沈屿之,“是是是!全天下就你孝顺,那你去伺候母亲,还回来做什么?大孝子不应当十二个时辰守在母亲的病床前?你回来做什么?!你走!”
沈屿之哎哎呀呀的跟在后面,“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再也不管了!不,没有以后。这回我就不管了!”
“呵!只要狗改的了吃屎!我就相信你。”李素问说完迈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夫人!”沈屿之拍门,“你先开开门,一会儿让孩子看见不好。清柯还在隔壁读书呢!咱们为人父母要做好表率。”
“表率?就你做的表率我可不想让清柯和清棠学!”
“……”
沈清棠抚额,小声对季宴时道:“父亲和母亲很少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