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捧着书本,单独点了一盏油灯在看书。
见沈清棠回来,众人齐刷刷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么晚才回来?”李素问先开口,“冷吧?要不要先喝口热茶?”
沈屿之则训:“京城不比北川。京城这治安,好也是它,不好也是它。下次早点回来。多大的事不能等到明日再去办?”
沈清柯附和:“父亲和母亲说的对!”
只季宴时帮腔沈清棠:“父亲,母亲,二哥,方才跟你们说过了,她身边有暗卫。”
转头又说沈清棠,“下次还是早点儿回来,省得家里惦记。”
沈清棠:“……”
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能说什么?
若是私下里季宴时说话这么茶言茶语,沈清棠一定敢掐的他腰间软肉青紫,可在沈屿之夫妇面前,她只能咬牙乖巧的保证:“我下次注意,一定早点回来。”
一家人洗干净手,坐在桌边,照例边吃边聊。
往往聊天都以汇报个人当日的工作情况为开端。
李素问是抛砖引玉那个,“我今日去采买了些布料回来,晚点儿大家都腾出点儿时间把尺寸量量。
毕竟回京城了,穿着打扮还是入乡随俗些好。”
沈屿之不同意:“咱们都回来京城了,你不用再亲力亲为做这些针线活!让下头的丫鬟去做,或者买成衣也行。”
李素问瞪沈屿之,“给家里人做衣服分什么在边关还是在京城?之前在京城时,吃喝不愁,仆从成群,你穿的衣服、鞋子不也我亲手缝制的?怎么才到京城就染了一身不靠谱的富贵病?”
“再说,以前沈家可比如今富裕的多。如今咱们是有点小钱,可京城富贵人家是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咱们如今 勉强就是才解决一家温饱的小老百姓,不能手里有几个钱就奢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还矫情的要找裁缝登门量体裁衣?!”
沈屿之讨饶:“夫人莫误会!我只是怕你累着。以前做一家老小的衣服是没办法。如今……”
沈屿之祸水东引,从沈清柯开始指,“一个个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我和清柯这么大时,你早已经生了兰儿。
清柯至今还没谈亲,整天说什么等考中功名时。依我说,他不说亲就让他自己缝衣服。总不能他一直不说亲,你还一直给他做衣衫。还有这个……”
沈屿之又把手指指向沈清棠,“虽说宴时不计较,但,谁家妇人还和清棠一样?连块帕子都绣不出来?
不是说了吗?“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夫人,你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