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睡着,得叫晕倒。
毫无征兆的,宁王喷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沈清棠大惊失色,慌忙起身,用柔弱的身板“奋力”托住季宴时。
秦征也顾不上臀腿之痛,帮着沈清棠扶着季宴时,同时喊人:“来人!”
太子殿下和宁王殿下慢了一步,已经插不上手。
等在门外的季九快步进来,从秦征手中接过季宴时和沈清棠一左一右匆匆下楼。
秦征丢下一句“我跟去看看!”扶着楼梯,单腿往楼下跳。
一步两三个台阶,眨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景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宴时留下的狼藉。
太子脸色不是很好,偏生又无法发作。
一桌子好酒好菜因着季宴时那一吐,再无法享用。
憋屈的抬脚下楼。
没等出鸿月楼的门,被店里的小二拦下。
额头青肿的店小二战战兢兢的伸手递上账单,“两位……两位殿下,下,请……请结……结账!”
太子目光落在账单的数字上,一张脸更难看。
六千六百八十八两银子。
他阴恻恻的看着店小二,“方才的桌上是有龙肉?”
这么贵?!
店小二扑通跪在太子面前,连连磕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楼大堂里还有不少吃饭的人,纷纷看过来。
虽是大堂,也是鸿月楼的大堂,来这里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太子有些后悔方才的口不择言,扔下一句:“一会儿着人送过来。”便匆匆离去。
他堂堂太子爷,怎么可能随身掏出六千多两银子?别说银子,银票也没有。
上了马车之后,季宴时就坐了起来,抹掉唇边的血痕。
外头有季九赶车,不会有人靠近马车偷听。
秦征翻白眼:“你如今吐血吐的越发炉火纯青了!”
季宴时反唇相讥:“不及秦将军勇猛,不是断腿就是在断腿的路上!”
秦征:“……”
愤愤转头找沈清棠告状:“管管你爷们!”
沈清棠若有所思的问秦征:“咱们走了,单谁买?”
季宴时笃定道:“太子。”
沈清棠和秦征齐声问:“为什么?”
“他素来不喜欢走在人后头。”
季宴时一如既往的说一半留一半,沈清棠和秦征都习以为常,且不是笨蛋,很容易就猜到后半句:跑得快的必然被店小二拦住要银子。”
沈清棠摇头,“我看过账单,两桌席面加起来将近七千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