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沙哑了嗓音道。
“暗卫一生都是不见光的,我六岁被卖到皇家,跟着师父学武,十岁就开始给皇上做暗卫,我伴随皇上近三十年……”
“我为他挡过无数次刀,中过无数次毒!再尽职的暗卫也没我忠心了吧……”
萧遥心一动,这长年累月的付出,不仅仅是维护皇上吧!
看苗栗的岁数,应该和皇上差不多!
男女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还可以有爱情……
苗栗看不见,却似乎猜到了萧遥的想法,低笑起来。
“对,我敬重他,也爱过他……甚至还为他落过一次胎,换来他让我服了绝嗣药……”
“他的嫔妃,可以名正言顺地为他生下孩子,而我,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出现在正式的名册里,对他来说,我只是暗卫营的龙二!”
“大小姐,暗卫没有退隐之说,我们活着一天,就得为他效力一天,除非他大发慈悲,否则我们只有战死和赐死两条路!”
苗栗似乎在说别人的命运,漠然地道:“而我就算三年前为他挡了刺杀,中过毒,做了这么多事,他也没给我这点慈悲。我虽然是退隐,他依然控制着我,让我替他培养暗卫,帮他监视钦统领。”
“蛛唇的毒,是他让人下在我伤口里的,只要他不给我真正的解药,我这辈子就无法脱离他的掌控,更不会被其他人拉拢,只能一辈子对他忠心!”
萧遥听得血都冷了,广孝皇明面上是个明君,暗地里却如此狠辣。
不管怎么说,能和苗栗有过一个孩子,他对苗栗也应该是有感情的,怎么如此无情。
“萧姑娘,我接到你二叔的信,就猜到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弄这么大阵仗,仅仅只是想帮你父亲洗清冤屈吗?”
苗栗把玩着萧遥给的解药,沉声问道。
萧遥看着她,许久勾唇一笑:“苗姨把你和皇上的恩怨都告诉了我,难道还没猜到我的用意吗?”
苗栗沉默不语。
萧遥笑了笑:“苗姨,我们就别打机锋了,你不敢挑明,就由我挑明吧!”
她收敛了笑,冷冷地道:“自我祖父到我父亲,甚至我二叔,我萧家对西陵国,对皇上忠心耿耿,可就因为军饷失窃,皇上就把我二叔他们全下了大牢,打断了我大哥的腿,还让我们全家发配越州!”
“这案子那么多疑点他不查,就如此行事,那就算我努力为我父亲洗清冤屈,来日再有点什么波折,他也可以把我们打回原形!”
萧遥意味深长地道:“曾经有人问过我,这天下有没有说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