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劈开蒙昧,见得真知!”
凌川字字铿锵,继续说道:凌川字字铿锵:“真正的学问,当以学为舟,问为楫。既要读破万卷,更要躬身践行。让算学不再止于纸上谈兵,而能厘清漕运账目;让兵法不再空谈韬略,而能解边关危局!”
院长满脸欣赏之色,点头道:“左真正的读书人,而非背书人!好见解!”
“晚辈只是觉得,学问不应该只是书简上的冰冷文字!”凌川望向坐在对面的院长,继续说道:“只有当学问化作滋润田亩的甘霖,当道理化作制衡世人的法度,这样的学问,才堪为后世薪火!”
院长听后,久久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杯中剩下的狼血一饮而尽,这一刻,似乎狼血也不再刚烈。
侍立在一旁的三皇子周灏更是呆滞当场,脑海中如同洪钟大吕轰鸣,反复回荡着凌川刚才那番关于学与问的论述。
他自幼接受皇家教育,所闻多是经义章句,何曾听过如此将学问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独到见解?
院长缓缓放下酒杯,眼神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那目光中除了难以掩饰的震惊,更有一种发现瑰宝般的由衷欣赏。
“凌川啊凌川,你到底是个什么鬼才怪胎!一个边军武将,却能道出这般治学精髓,说出去谁信?”
他微微仰头,似在回忆:“约莫半年前,我的一位学生方既白,从云州写信给我。他在信中激动地提到了那篇《水舟论》,其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将君民关系剖析得如此深刻而警醒。我当时便心生好奇,何等饱学大儒能有此洞见?可结果却令人愕然,竟出自一位戍守边关的武将之口!”
“之后,你与云书阑在幽州,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那场辩论,其言论笔录传入我耳中。再后来,那四句如惊雷般炸响,试图唤醒天下读书人血性与担当的‘乾坤四训’广为流传……这一切,都让我心中愈发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说出这般振聋发聩的言论!”
院长目光重新聚焦在凌川身上,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责备,但眼底深处却含着真切的笑意:“实不相瞒,今日你若不主动登门,老夫便要遣人持帖相请了!”
凌川连忙拱手,言辞恳切:“院长言重了!晚辈是怕贸然登门过于唐突,扰了院长清修静思。但心中对书院、对院长您的敬仰之情,终究是按捺不住,这才斗胆冒昧登门求教,还望院长勿怪!”
院长闻言,不由轻笑出声,笑声爽朗:“这些年来,往来于此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不知凡几,阿谀奉承之词、故作惊人之语,老夫听得多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