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奴才,皇上到三更天才歇下。
叽叽咕咕,絮絮叨叨,跟阿史那皇后整聊了半夜。”“喔!”独孤伽罗装得不在意地问,“那儿来这么多话聊呀?”
“谁知道呢?据说,就听见阿史那皇后小声儿的笑个没完!”独孤伽罗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但伽罗不愿让小谢子看到,微微冷笑一声,走得远远的,对花悄立,不言不语。
“皇上也是!”小谢子跟过来,在伽罗身后以略带埋怨的语气说,“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不错!独孤伽罗在心里想,这是句很冠冕正大的话,到那里都能说的。于是,伽罗从容地转过身来,一面走,一面问:“什么时候了?”
跟在后面的小谢子,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只打簧金表来,只见短针和长针,指在外国字的八和三上,便朗声答道:“辰正一刻。”“哎哟!可稍微晚了一点儿!”这是说到中宫问安的时刻晚了些。
伽罗昨天下午就要见阿使那阿史那皇后有所陈诉了,因为阿史那皇后午睡未醒,不便惊扰。这时决定乘问安的机会要狠狠告丽妃杨丽华一状。所以特为把那方粉红手绢带着,好作为证据。
就这时,又有个太监来密报,说宇文邕起身不久,吐了两口血。这是常有的事,但恰好说与太后。后圆圆的脸,永远是一团喜气,秉性宽厚和平,颇得宇文邕的敬重,更得妃嫔、太监和宫女的爱戴。
因此,就是精明强干的独孤伽罗也不得不忌惮伽罗几分。但是比起丽妃她们,独孤伽罗已是非常骄恣的了。
就像阿史那皇后每天梳洗,妃嫔都应该到中宫伺候,唯有独孤伽罗不到。阿史那皇后也曲予优容,甚至当宇文邕知悉其事,作不以为然的表示时,阿史那皇后还庇护着,说是独孤伽罗要照看宇文赟,所以免伽罗循例伺候。
也因为如此,独孤伽罗在忌惮以外,还对阿史那皇后存着敬爱之意,同时伽罗也深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要打击宫内何人,就必须利用阿史那皇后统摄六宫的权威。
所以在敬爱以外,又还用了些笼络的权术。一到中宫,只见其他妃嫔,包括丽妃杨丽华在内,都已先在。
这时独孤伽罗才发觉自己失策了,应该早些来,无论如何要在丽妃杨丽华之前,这样,等丽妃杨丽华迟到,立刻就可以借题发挥,甚至以次于阿史那皇后的贵妃地位,放下脸来申饬伽罗几句。岂不可以好好出口恶气?
伽罗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声色不动,给阿史那皇后请了安,又跟所有的妃嫔见了礼。转过脸向坐在榻上的阿史那皇后悄悄说道:“我有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