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又不断诱尉迟迥投降。还有那晚他问她的话。如果兵败隋州,她还跟不跟?伽罗撩起帘子看向前方。杨坚骑骏马在前,与她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能看见银白色的盔甲亮光。
这一世杨坚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吧。伽罗疲惫的倚在了车辕上。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进着,风大雨急,寒意刺骨。画扇与她共乘一辆车,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斗篷,触摸到她的手,冷的像快冰一样。
“夫人。”画扇惊的坐直,摸上她的额头,烧的跟一团火似的了!一堆骑兵从她们马车前经过,烛火照亮了她的侧脸,伽罗两颊赤红,双目微阖,双唇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画扇立马知道不好,连喊车停,叫婢女去告诉隋公。
伽罗缓缓的睁开了眼儿,叫住婢女:“行了。”画扇脸都吓得跟她一样白了:“夫人!您人快烧糊涂了!”“不过是淋了点雨,烧起来罢了。现在急行军,哪里还有时间停车看诊问脉熬药的?”
伽罗笑着,挣扎的坐起:“你不要多事,你安静的在我身边守着,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挥了挥衣袖,对婢女:“你去吧。”婢女看了看,束手退下。马车跟着部队急速奔驰着,颠簸的高度似快飞起来了。
画扇托她起来喂水,只吃进了一小半,倒在她身上一大半,干脆也不吃了,换了衣衫睡下。她半梦半醒之中,好似又起来吐了一次,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梦里好像听到了战鼓的雷鸣声,雷霆万钧的车辕碾压声。
杀声——伽罗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儿,似乎总感觉看不见天日一样,天上黑的发紫,没有一点的星光。“水,水……”清凉滑动的液体进了她干涸的唇。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有棱角的薄唇。
“伽罗,伽罗……”是谁在耳边叫她?伽罗睁开了眼儿,很快又昏了过去。“夫人都烧了三天三夜了还没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坚踱手问。台阶下,宫中御医跪了一地,两侧各站在十数名七尺来高的士兵。
“隋,隋公……”为首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地拜首:“夫,夫人这是疾风入体感,感染的风寒……”他偷偷抬眼觑去,看着宝座上面若冠玉的贼寇,咽了一口口水:“再,再过几日就会醒来了。”“嗯!”苏威提刀横在御医脖颈之上:“老小儿,臣夫人到底几日才能醒!你若治不好她,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苏威抽出了刀,刀光莹莹。御医吓得摆手:“好汉,好汉饶命啊!”不经怕的两三个立马昏死过去。“苏威。”始终沉默的杨坚喊住他。苏威不甘愿抽回刀,不忘狠狠瞪了那御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