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几月。”
“殿下曾说过,伽罗尚是戴罪之身,能住在南熏殿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僭越,受此大恩?”伽罗屈膝行礼,许是平素对杨坚太过敬畏,此刻心中还真是惶恐,“谢殿下厚恩,伽罗愧不敢受。”
杨坚垂目,见她诚惶诚恐,恭敬疏远,忽然觉得气闷。
前后两回水边遇险,她都吓得面色惨白,可见畏水是心魔的缘故。虽说他那日水边救美,难得的叫她投怀送抱了一回,但为她着想,多学些本事总归是有益的,至少往后遇水,不至于溺毙。若换成是妹妹谢英娥,杨坚兴许能拎着她直接丢进水里去,可面前是伽罗——
素来在他跟前谨小慎微,心怀畏惧又强装镇定的伽罗。
若真把她丢进水里去,她恐怕得记恨一辈子。
杨坚在朝堂翻云覆雨,行事果决,对着这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反倒瞻前顾后起来。他俯身凑近伽罗,瞧着她的眼睛,“真不要?”
伽罗勾唇报以笑意,果断摇头。
“不愿学凫水,下回落水可没人救你。”杨坚淡声威胁。
伽罗不为所动,咬唇未答。
这水池确实是学凫水的好地方,池水温热,久浸其中有益无害。且水池毕竟不似别处,她若怕了,还能游回边缘,有岚姑在侧,还能护着她——从前在淮南时,外祖母也兴起过教她学凫水的心思,只是高家没有这等浴池,城外的温泉往来太麻烦,她又没迫切想学,所以作罢。
倘若这是自家的池子,她当然高高兴兴的用了。
关键这是建章宫内眷所用。
伽罗再怎么想克服恐惧学凫水,也不能在杨坚的地盘放肆。
杨坚纵然不在意这些琐事,心绪甚好时愿意施恩,她却身份尴尬,不敢越矩。否则哪天触了霉头,杨坚换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这僭越的罪名就够她喝两壶的。
还是当坚决辞谢,免去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