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询问他,要不要告诉她?
要告诉她吗?
薄珩幽暗的眼眸里闪烁出复杂跟窘迫,那些潜伏在深处的事情如此不堪入目,薄潇琢是变态,沈竹纭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也不是好人。
他第一次见到元姜,就想要她。
他跟父亲是一类人。
母亲厌恶父亲,不惜出轨,元姜呢?
不,元姜不一样的,元姜爱他,元姜最爱他了。
元姜看出薄珩陷入深深的挣扎跟纠结里,她没有催促他,她给他时间。
只是......
元姜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开心:“薄珩,你是我最重要最爱的人,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老公,我是你一个人的。”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温柔绵延地在耳畔响起,如同魅惑人心的女狐狸精,勾住了他的心,令他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薄珩睁开了眼眸,仰起头,优美性感的脖颈线条完全展露在元姜眼前,他眸色如浓墨般粘稠:“你是我,一个人的。”
元姜勾起唇瓣,娇娇软软的声音再度响起:“对呀老公,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撞入那双眼波流转的狐狸眼中,薄珩猛地抓紧手心,神情隐隐松动,纠结几秒钟后,他抓紧了元姜的手臂。
哑声告诉了元姜。
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
确保元姜脸上并没有嫌恶跟恶心的神情后,薄珩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母亲说,只要我帮着她隐瞒那个男人的存在,她就会爱我、陪我,我按照她说得做,我忍受着我的母亲当着我的面跟另一个男人厮混,辱骂我的父亲,唾骂我是野种。”
“我以为我这样做就能得到她的疼爱,但事实并没有,于是我拆穿了母亲,父亲知道真相后,一边恨我一边觉得我做得对,他恨我不该告诉他,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当作不知道,可他又质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如果我早点告诉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薄珩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眸光愈发黯淡,沙哑的声音逐渐哽咽。
元姜静静地听着他的倾诉,偶尔说一句“那是她脑子有病”“你做得对”“都是他们的错”。
说到后面,薄珩微微坐直,侧着苍白破碎的脸庞,眼神受伤又无助,像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狗狗。
“元姜,母亲说我跟父亲一样,是个变态、疯子,没有人会受得了我,就像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