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根据脱时的记忆,给她一件一件穿上。
饶是谢观澜认认真真地给元姜穿,但元姜低头看着皱巴巴的衣裳,顿时拧起眉心,一副不乐意嫌弃的模样。
“孤没揉衣裳,它自己皱的。”谢观澜眉心跳了跳。
“可是真的很难看嘛。”
娇滴滴的嗓音落入耳畔,谢观澜顿觉口干舌燥,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僵硬地撇过头,冷着声示弱:“孤日后会进步的。”
不就是穿衣裳吗?帝位他都登了,还怕给女人穿衣裳穿不好?
一定是他还不熟练。
谢观澜在心底默默想着,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系紧腰带,她惯性地仰了仰身子,而他恰是低着头。
一个充斥着馨香柔软的东西扫过他的鼻尖。
谢观澜骤然浑身僵住。
“你!”元姜小脸爆红,紧紧捂着胸口,脖颈雪白的肌肤都透出薄粉,她咬牙切齿又娇羞地瞪他,漂亮的狐狸眼周围晕着一片绯红。
在谢观澜看来,这更像是含情脉脉。
他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了下,藏在衣袖下的长臂暴起青筋,撇过头语气生硬:“孤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他就下了马车。
速度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在车帘放下的一瞬,元姜脸上娇羞薄怒的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马车的壁沿上,有些好笑地勾起唇。
这谢观澜还真是有趣,前几日脱了她衣裳对她上下其手,如今不过是碰了下,倒害羞了?
那以后,谢观澜不得羞死?
小狐狸捂着唇笑得花枝乱颤。
谢观澜大步走向外围,只觉得靠近那马车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离得远了些,那股被馨香包裹的感觉才稍微得以疏解,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陛下,您!您!”
大兴王朝的大将军慕郢川见到谢观澜从马车下来,便拿着一块烧饼大步流星走过来,这一过来,就看到谢观澜鼻下冒出两条血,不由得瞪大眼睛,震惊得语无伦次。
谢观澜皱眉,下一瞬,就感觉到鼻子里热热的,温热的液体蓦然流下。
啪嗒。
慕郢川看到谢观澜玄色长袍上的暗色痕迹晕开。
“陛下,您您您您流鼻血了!”慕郢川惊愕道,紧忙从胸口拿出一张黝黑的手帕递给谢观澜。
谢观澜怒瞪慕郢川一眼:“你喊这么大声作甚?!拿开你的破手绢!”
“啊!”慕郢川委屈:“我这洗过的,就是这个色。”
谢观澜摸了摸鼻下,指尖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