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问题后,才一手扶起元姜,一手递过去喂她:“公主,张嘴。”
元姜口渴的紧,张开红唇就咕噜咕噜地将温水全部喝光光,温热的水源划过干涸的喉骨,犹如水漫过干涸的大地,一瞬间就舒适起来。
只是不经意扯到那里的伤口,元姜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谢观澜大惊失色,脸上布满紧张不安,着急地询问道。
元姜不好意思说,咬着唇瓣不吭声。
“你......”谢观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沉默了一瞬,身体竟都有些僵硬,心脏砰砰砰地乱了节奏。
想起那疯狂混乱的一晚,谢观澜后悔过自己太粗暴,却没后悔过碰她。
谢观澜喉结缓缓上下滚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元姜耳畔散乱的碎发,给她别到耳后,又顺势握住了她的下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漆黑深邃的长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哑声说:“公主,你还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近在咫尺,谢观澜呼出的温热气息都喷薄在元姜的脸颊上,痒痒的,元姜娇羞地咬着唇瓣,垂下眼,嗓音弱弱地:“记得。”
“要当皇后吗?”
元姜睫毛颤了下,试探地问:“我的身份......朝堂里那些大臣不会同意的。”
自古以来,皇后的身份本质上是帝王正妻,其背后是皇权、家族势力的结合,且不说她不是大兴王朝的百姓,单是她是曾经姜国的公主,这个身份便万万不被允许。
被灭国的皇子公主,无疑是作为“余孽”的存在,别说是活着,单是成为帝王的后妃,已是罕见的存在。
更别提,当皇后。
元姜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抬眸间便换上了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她满是依赖委屈地用脸颊蹭了蹭谢观澜的下巴,可怜兮兮地说道:“陛下,你能带我回大兴王朝,不嫌弃我的身份,这就足够了。”
“我不想让你为难,那些大臣定然会阻拦反对......”
此言一出,谢观澜眉头瞬间紧拧,双手用力抓着元姜细细的香肩:“公主,这天下是孤的。”
“孤要娶谁、立谁为皇后,孤说了算。”
“若是谁敢阻拦,孤就砍了他的头!”
元姜满脸纠结:“可是......”
“公主,别再说些孤不爱听的话。”谢观澜唇角下垂,本就冷硬的五官此时更是透出一抹戾气,幽暗的眼眸中尽是不容置喙的冷意。
元姜细细的肩膀耸了耸,怯生生地说:“那好吧~”
谢观澜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