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目们收拾了,下边那些虾兵蟹将自然就老实了。
第二天,陈宴就开始清查账目,翻出京郊大营贪吃空饷、高价买粮等一系列问题。
这天下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为了一个“利”字,一些老臣被陈宴动了饭碗,自然不干了。
于是好几位老臣在早朝上联合弹劾陈宴,说他在京郊大营作威作福、越俎代庖。照这么下去,他们只能告老还乡了……
谁知暻顺帝当场批准了几个告老还乡的折子,还叮嘱他们回乡路上注意安全。
几位玩脱的老臣顿时傻了眼,其余没出声的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没当出头鸟。
但还是有人不服,又暗搓搓地说这样下去唯恐陈宴一人做大,最好派人牵制一番。
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谢珩头上。
谢家军出身的人,来整军练兵再合适不过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谢珩也这么喜滋滋地提枪上任了,立志也要大干一场,京郊大营里懒散惯了的将士们顿时苦不堪言。
今日休沐,谢珩才有时间来找谢岳野比武。
其实谢珩还想叫陈宴一起来的,但陈宴死活不来。
卢季同觉得奇怪,贱嗖嗖地说:“谢二可要去宁昌公主府诶,你竟然不去?”
“不去。”
“又怎么了陈三,你又和我霜霜表妹吵架了?”
怎么了?
他被自己的梦吓到了,心虚,行不行?
实在不敢见谢岳野,更不敢见叶绯霜。
但这些是无法和卢季同说的。
陈宴放下卷宗,捏了捏眉心,觉得头疼。
叶绯霜未必知道前世他杀了谢岳野。
但联想到谢岳野没去找她,她肯定能猜到一二。
陈宴叹了口气,前世的他到底为什么要造那么多孽?
陈宴也清楚,一味地逃避不是办法。
得找个时间,和叶绯霜聊上一聊。
唉。
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谢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陈清言,我们去校场啊!”
卢季同:“他才没兴致去。”
“怎么了?”谢菱不解,“谁惹着咱们陈清言了?不会是哪家姑娘吧!”
卢季同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姑娘。”
谢菱努努嘴:“嗐,姑娘们免不了要麻烦一些,不管她们。咱们兄弟一起玩,保证一会儿你就没烦心事了!走啊!”
陈宴还是那俩字:“不去。”
那头,宁衡请大家去听戏。
一行人在街上遇见了晟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