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宴净了手,仔细挑了一本易经。
“这本看完还可以再借吗?”他问。
“可以,你要是能把这里的书全都看完那就更好了。”
陈宴点头,接着问:“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请教殿下吗?不知殿下是否方便。”
“学馆里一共有三位西席,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问他们,他们会很乐意为你解答。”
陈宴垂眼,有些失落:“殿下不乐意吗?”
“没有没有。”叶绯霜生怕这位敏感的小郎君多想,“你只管来问,我会的都告诉你。”
陈宴听过她和那些郎君们辩学,她懂很多,学识渊博。
于是陈宴每天侍弄花草之余,就在看书。
他很会察言观色,叶绯霜忙起来,他就少问些问题。她闲了,他就多问一些。
反正每天最少去她面前晃一次。
叶绯霜给他释过几次义后就发现,这个人非常聪明。
他会举一反三,而且所有问题他从没问过她第二遍。
叶绯霜都惊了:“陈宴,需要我送你去国子监吗?你给我种花真的屈才了。”
他恭谨道:“殿下谬赞,我还差得很远。”
秋天,叶绯霜出了一次远门,足足走了两个多月。
带上了萧序,陈宴没能一起。
因为他不会武功。
这是他到公主府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两个月。
终于,在他的日夜期盼中,叶绯霜回来了。
萧序把她背回来的,她受伤昏迷了。
陈宴僵硬地杵在一边,看着御医们来来往往,心下一片冰凉。
他脑中嗡鸣,不敢想她若出事了会怎样。
好在御医们说,无性命之忧。
陈宴松了口气,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好殿下吗?”陈宴问萧序,“就只会说说?”
萧序握着叶绯霜的手坐在床边,疑惑地瞥了一眼陈宴。
陈宴读出了他的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陈宴抿紧唇角,胸中堵得闷痛,还酸胀。
终于,叶绯霜醒了。
秋萍忙问:“殿下,您还好吗?”
叶绯霜张了张嘴,秋萍又问:“殿下,您要什么?”
叶绯霜虚弱地说:“我要把全天下的枣树都砍了!”
满屋子担心她的人因为这一句插科打诨全都松了口气。
陈宴后来才得知,叶绯霜为了捣毁一个假扮商客的流匪窝,被困在了一艘商船上。
要死不死,那艘船是运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