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嫁不出去。”
萧鹤声温声道:“你十七了,公主府该有位驸马了。”
“谁乐意来给我当驸马?”
“很多。”萧鹤声报出几人,“这些都是有意的,家里都和陛下提过。”
陈宴认真听那些名字,都是门阀世家的子弟。
这样的人才能“有意”,他这样的其实连妄想都没有资格。
叶绯霜问郑睿:“怎么还有你家的人呢?”
“不行啊?”郑睿反问,“我三侄儿对公主一见钟情,怎么不能提?”
叶绯霜:“我都不知道你三侄子是谁,没印象。”
郑睿啧嘴:“这要让我那侄儿知道,不得伤心死。他知道我今日来公主府,还特意托我给公主带礼物呢。”
叶绯霜对人没兴趣,但对好东西有兴趣:“是什么?”
郑睿拿出一个信封:“我那侄儿为公主作的诗。”
叶绯霜无语:“……净给些不值钱的。不要,拿走。”
郑睿吭哧吭哧笑了半晌。
大俗大雅,他在这位宁昌公主身上可见识到了。
叶绯霜留二人在府中用了膳,美酒珍馐地款待。
她喝了不少,脑袋有点晕。
回到主屋的时候,陈宴还没走。
叶绯霜抱臂倚在门口,听他抚琴。
他的琴学得亦很快,已经有模有样了。
一曲毕,叶绯霜鼓掌:“不错啊陈小宴,都会弹《凤求凰》了。”
“弹得不好。”
“手法还可精进,但妙在情致。”
真情永远比技巧更能打动人。
还真是有心上人了,嘿。
陈宴走到叶绯霜面前,睨着她粉润的面颊:“殿下喝醉了吗?”
“没有,清醒着呢。”叶绯霜指了指太阳穴,“还记得今天你没回答完的问题呢。”
她背着手垫了垫脚:“你心仪的姑娘,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