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他问我知不知道咱家十二年前的事。”
陈云城顿了顿,问她:“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时候我还没来陈府,什么都不知道。”
“嗯,十二年前没有发生任何事,你别多想。”
沈琴应了一声,看她如此乖顺,陈云城替她把耳发往后挽了挽。
沈琴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陈云城收回手:“别送了,你身子不大好,好好养着,我不会不管你。”
沈琴头依然埋着,轻轻点了点:“我晓得的,大少爷慢走。”
陈运城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出了沈氏的院子。
回屋路上碰到李捕头,李捕头很随意地问他去了哪儿。
陈运城没有回答,反问:“李捕头查得怎么样了?”
李捕头停下脚步:“你问的是哪件案子?”
“自然是我们陈府的案子,查到那人是谁了吗?”
李捕头摇了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别提了,刚有点眉目,那张家就出事了。大公子,你和张老板熟吗?”
陈运城露出恰当的悲悯:“张叔和我父亲关系不错,小时候还抱过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和谁结过仇吗?感情上,钱财上?”李捕头又问。
“这……我印象当中是没有的,张叔性格好,人缘亦不错。”
李捕头点点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哎!难啊……大公子,我还要去和兄弟们碰头,先走了啊。回见!”
陈运城目送李捕头离开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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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陈家都问过了。啥也问不出来。”
捕快们围拢过来,聚在李捕头旁边。
“十二年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李捕头得了谢天的消息,就让弟兄们重点去排查沣水镇十二年前的人员变动。
一个手下把县里借来的县志打开,指着其中一行道:“老大,这里。”
“这里写了,十二年前有一家姓赵的从北州迁过来。主要做药材生意。一年后全家得了怪病,全死了。”
李捕头看着那短短的几行字嗤笑道:“你们觉得,这家人从外地搬过来,在这儿住了一年就全家得了怪病,正常吗?”
众人用力摇头。
“这肯定不对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也没写是啥怪病……会不会他们从北州带过来的传染病啊?”
有捕快问道。
李捕头给了他一个爆栗:“如果是传染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