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可是只是跟长柏比试的这个小伙子,可是跟袁家一起来的。
那这位投壶什么水平,袁家大郎会不知道?
明知道这人厉害,却故意在今日这个场合把他请来,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那个傻儿子给激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盛家在众宾客面前出丑,好压一压华兰的气焰!
这袁家,真是欺人太甚!
可偏偏,长柏是自己应战的,赌注也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强行叫停,岂不是更让人笑话盛家输不起?
盛紘急得团团转,却又束手无策。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宅。
寿安堂里,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佛珠被她捏得咯咯作响。
盛老太太混账!真是混账东西!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喝道。
华兰坐在下首,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用帕子捂着脸,哽咽道:
盛华兰祖母,这可如何是好?这聘雁要是输了,华儿……华儿将来在袁家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他们只会笑话我们盛家,笑话我……
王若弗更是又气又急,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王若弗这个孽障!真是要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东西!平日里看他端方持重,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我……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她嘴上说得狠,可心里却跟刀割一样。
长柏是她的命根子,她哪里舍得真的动他一根手指头?
可今日这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不仅丢了盛家的脸,更把华兰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她这个做母亲的,简直无地自容。
盛老太太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太太厉声打断了她。
盛老太太赶紧想法子,怎么把这场子圆回来!
王若弗六神无主,哭丧着脸道:
王若弗母亲,能有什么法子?主君在前头都束手无策,我们这些内宅妇人,又能如何?
本来这件事要是长枫做的,老太太根本不会着急。
到时候严惩长枫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