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过神,南枝只能实话实说,也怕海棠朵朵再出什么惊人之语,让她觉得更对不起师傅和北齐。
“最近收到消息,程巨树被人秘密带去南庆,与四顾剑徒孙一起,当街刺杀户部侍郎的私生子范闲未果,被监察院监管起来。后来监察院释放程巨树之后,范闲当街搏杀了他。”
海棠朵朵杏眼微睁,“啥?程巨树去南庆刺杀户部侍郎的私生子?不是,这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俩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难道有什么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南枝觉得海棠朵朵真的已经被她荼毒太深,她是不是话本故事给灌输多了,这脑回路咋还山路十八弯呢?
“也差不多吧,不过,不是程巨树的杀父之仇,是南庆有人与范闲有仇,借刀杀人罢了。范闲将要迎娶南庆郡主,探子传话说,只要亲事一成,他就可以从南庆长公主的手里接管内库,这么大的财势权利足可以动摇皇位之争,怎么会没人从中作梗呢?毕竟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嘛。”
海棠朵朵惊叹道,“啧啧,这范闲官运亨通啊,不过可真够倒霉的。”
“倒霉?”南枝一挑眉,就范闲那六个爹的金大腿,再倒霉也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吧。
南枝拍了拍海棠朵朵的肩膀,“他倒霉?你还是担心担心我们北齐吧。”
海棠朵朵没好气地拍掉南枝试图在她衣服上擦油的手,“怎么?程巨树都死了,范闲人也没事,南庆还想与我北齐开战不成?”
“哇,你好聪明啊,一语中的!”南枝故作崇拜地看着海棠朵朵,“庆帝野心勃勃,南庆近年又兵强马壮、国力雄厚,一旦有个可以开战的正当借口,你猜会怎么样呢?”
海棠朵朵若有所思,“你是说?”
南枝摇摇头,“朵朵啊,这借口,很可能通过程巨树这个筏子人为制造出来啊。”
“我去,可真是奸诈。”海棠朵朵拍案直呼。
“不过不用担心,大半最后还是要和谈的,我这不是想着先提前来山上躲躲清闲。”南枝斜靠在椅背上风轻云淡地说。
海棠朵朵叹息一声,“这天下,真是往来争斗,古今不休。”
南枝心里附和,却也无可奈何。
她认真地争取过,从成为太师庶女,有个正式身份,不用去南庆做什么劳什子花魁;到找人秘密监视程巨树。
后来却发现,这是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