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居一时成为北齐文人墨客追捧的文坛圣地,文榜也成为衡量各州府才气的一种象征。
南枝伸手略略抚过发髻,接着说,“从我来皇宫一路上,可以看到这次战败,给上京百姓造成的恐慌,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其他州府可想而知。”
战豆豆沉吟,虽然她和母后也是想通过这次战败,达成收拢兵权的目的,但这带给北齐民心的恐慌和动摇是无法避免的。
“臣女打算请北郭先生写一篇策论,‘客观地’、‘理性地’分析此次战争的前因后果,发表在《民报》上。天然居自会以这篇文章的立意,作为策论比赛的考题。”南枝缓缓地说道。
北郭先生是她在《民报》上发表文章的笔名,许多人都知情,只是不宣于口。
战豆豆一挑眉,“如此便期待北郭先生的大作了。”
南枝抬眸看着战豆豆,“激发安抚我北齐民心,现下已然可以做到。至于南庆的舆论控制——此次战败去南庆和谈,臣女希望能够随行,相信可以与南庆方面,达成合作。”
战豆豆眸光一凝,沉吟道:“既然小师姑这么有信心,朕拭目以待又何妨?只是小师姑打算以什么名头前往南庆呢?”
南枝知道她的南庆皇室身份始终是个不定因素。即使她前面已经给战豆豆灌了大量的政治鸡汤,但是她突然提出要前往南庆,还在北齐战败这一时机下,已经初具君王之风的战豆豆会怀疑也是再正常不过。
南枝叹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陛下大可不必怀疑臣女,臣女对陛下的效忠之心谁也不可能动摇,更何况是与臣女有杀父灭族之仇的南庆。因为臣女的夙愿只有陛下可以实现。”
战豆豆疑惑,“小师姑的夙愿,只有朕可以实现?”
“没错!臣女自小颠沛流离,因北齐仁慈之举才得以存活至今。逃亡途中一直被教导只有弟弟才可以延续家族血脉,但是臣女从来不是甘愿认命的人。而且臣女生来就是天脉者,更是自信武功才智不弱于男儿。”
“但是这个世俗对待女子何其苛刻,要求我们三从四德,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庸,在一方小小的宅院作为生子工具和花瓶枯度一生。纵然臣女超脱了一些枷锁,但是世间更多的女子依然被束缚着。臣女想为这世上,与臣女一样不甘心的女子,搏出一条看得见光和希望的路,为何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为何一定要男尊女卑?”
南枝毫无心理压力地继续扯谎,越发入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