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满脸遗憾:
“她后来留在了南庆,创下商号做出了很多奇妙的东西,甚至富甲天下。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仙女也会动了凡心,最后嫁给了现如今的南庆皇帝,南庆可真是气运惊人啊!可惜我大齐就没这福分。”
听到这里,范闲不由得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肖恩以为范闲对叶轻眉的事情感兴趣,不由多说了几句,“虽然没有正式嫁娶,但确实有了夫妻之实啊,叶轻眉还为庆帝怀了一个孩子。算起来也和你年纪相仿,那孩子不知是第几皇子,可有非凡之处?”
看着范闲已经陷进了自我怀疑里,长久沉默不语,南枝不免心下有些担心。
范闲低头看到了南枝担忧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
肖恩此时也坚持不住了,连咳几声溅出了一些血沫。
南枝赶忙上去扶着肖恩,给他运了一些内功,让他舒服一点。
肖恩无力地摆摆手,“一下子这么多事,又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确实很难接受。没关系,你心里明白是我肖家血脉就好。背了这么久的秘密说出来,轻松许多。只是接下来,这担子要放在你身上了。”
“洞里这么昏暗,活了这么多年,不喜欢。”
南枝听着肖恩的话,就想起那次去监察院地牢看肖恩时,那阴仄黑暗的囚牢,心下不免悲戚。
和范闲打了个招呼,南枝和范闲一起把肖恩扶到了洞口铺满阳光的地方。
肖恩吃力地倚在崖壁上,看着外面的瀑布和草木,感受着阳光和花香,缓缓道:“在这望出去,很好。”
话音刚落,便慢慢闭上了眼睛,苟延残喘的生息悄然消逝。
南枝看着老人风霜的脸,叹了一口气,“很可惜,你并不是他的血脉。”
“我会试着帮他寻找一下血脉,感谢他告诉了我真正的身世。”范闲也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南枝却知道那个真正的血脉是谁,陈萍萍已经成功地把那个人培养成了保卫庆国的战士,多么狠辣的报复。
南枝眨眨眼睛,打消了心头的感慨和愁思,缓和了一下气氛,“这么说来,我俩不管怎么论,要么你是我的大侄子,要么我是你的皇表姐喽?”
范闲一脸嫌弃,“嘿,你不占我点便宜不舒服是吧!”
南枝迎着灿烂的阳光笑得眉眼生花,仿佛心下没有半点尘埃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