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李十五眉蹙得极深,种仙观横梁上那张鸦嘴,就这般不断尖锐啼鸣着,刺得他耳膜一阵生疼。
“徒儿,徒儿,你是不是又快要死了?”,老道眉眼眯笑着,满脸褶皱堆积的就像是一朵灿烂菊花似的。
李十五深深呼吸,抬头试着道:“鸦爷,鸦爷?”
只是依旧如过往那般,无论他如何尝试,那张鸦嘴恍若未闻,只是不住尖啸。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李十五神色阴沉,浊狱方才经过守山之战,后又历经亿万冤魂加固牢笼,还没缓过一口气来,就又作妖了?
一时间,一股深深不安自心底涌起,且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另一边。
“时……时雨是窑姐儿……”
云龙子望着忽然间风云色变,依旧是这么重复念了一句,而后寒声道:“十五道君,官印给我,别逼我自己来取!”
他尝试着打开手中祟扇,只是“唰”的一声这次再未响起,扇子竟是破天荒的不能抖开。
“嗯?此扇咋回事?”
对面,虚空之中一道女声响起,且带着丝丝笑意,甚至传来“唰唰”笔触之声,像是在纸上轻轻写着什么。
“浊狱之中,有女云龙,心善如妓,是为……人山第一花魁……”
某道君眉眼皱起,寻声问道:“时雨,你这是在?”
女声笑道:“无事,闹着玩玩儿!”
“我仅以生非笔力,模糊他对自身男女认知,今后是良是娼,就看他自己选择了!”
某道君低着头:“时雨,这样不好吧,有些太辱人了。”
女声叹道:“道君,你说那该如何抉择?”
某道君露出思索之色:“我觉得,这人太过嘴臭,且每每张嘴便是得罪人。”
“或许,可以让他每骂次人,或许做了什么恶事,都给被害者一些财物用做补偿。”
“这样一来,兴许能将他这般坏毛病给掰扯过来,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样既是对他惩处,又算是给他次改正机会……”
女声似在犹豫,而后笑道:“可是道君,他在骂我诶。”
云龙子盯着这一幕,露出惊疑之色:“十五道君,你疯了不成,一直这般自编自演,一人分饰两角儿有意思吗?”
然而就在这时,惊变又生。
远处雪地之中,正有着一道消瘦身影,冒着风雪缓缓而来,其面色苍白如纸,手持一把白纸折扇,竟然也是云龙子。
“这……”
十五道君见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