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知念闭着眼,懒懒地“嗯”了一声:“直说便是。”
“在本宫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菡萏得到允许,这才道:“奴婢就是觉得……庄家三房那位新小主……”
“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她身上那股子劲,跟娘娘您刚入宫那会,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在一旁整理茶具的芙蕖,闻言抬起头,神色沉稳地接口道:“娘娘,并非菡萏的错觉,奴婢也瞧出来了。”
那位庄小主看似娇憨清纯,实则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娇媚风情,行走也刻意带着勾人的韵味。
这种纯真与妩媚交织的路数,的确与娘娘初入宫闱,尚未完全展露锋芒时的风姿,有五六分神似。
芙蕖沉吟了片刻,继续道:“想必是庄家仔细研究过陛下的喜好,特意照着娘娘从前的样子,精心培养出来的。”
“目的,便是想复制娘娘的成功之路。”
甚至……取而代之!
菡萏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娘娘,庄家此举,怕是来者不善啊。”
听着两个贴身宫女的分析,沈知念缓缓睁开眼,妩媚的狐狸眼中却是一片平静。
她嘲弄地问道:“有几分相似又如何?”
“这世上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是会变,会成长的。”
南宫玄羽刚登基时,初掌大权,内有权臣世家掣肘,外有边境隐忧。彼时他心中所爱,是能让他放松心神,无需设防的纯善与柔媚。
那样的女子,如同一湾清浅的溪流,一眼便能望到底,能暂时让他一松心绪。
可三年过去了,帝王以铁血手腕,先后铲除了盘踞朝堂多年的姜、柳两大世家,将皇权牢牢握于手中。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平衡各方势力的新君。
如今的帝王雄才大略,乾纲独断。他需要的也不再是只知依附,只会讨巧的解语花。
而是能与他并肩俯瞰万里江山;能洞察时局,在他决策时提供助力;甚至能在他挥剑指向敌人时,为他稳住后方的伙伴。
沈知念能走到今天,靠的从来不只是一张脸,或者模仿谁的姿态。
庄家想用一个有些相似的女子,来动摇她的地位,未免太过天真。
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皮相。
见沈知念完全没有把庄雨柔放在心上,菡萏和芙蕖眼中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信服。
是啊,她们的娘娘,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需要靠特定姿态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