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父亲打红了眼,朝着母亲狠狠啐了口唾沫:“没用的东西!”
母亲痛的脸色发白,身下溢出一大片鲜红的血,她试图抓着父亲的裤脚求救,父亲抬脚狠狠碾压她的手指,母亲痛不欲生的哀嚎着,父亲的酒劲上来了,抬脚跨过母亲倒头就睡。
父亲睡得很香,打起了呼噜声。
母亲脸上冒出很多很多冷汗,捂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拼命求救,最后,她看到了站在桌边面无表情的沈潇悯:“潇悯,救救妈妈......”
“快报警,叫救护车啊.......”
沈潇悯真的很疑惑,为什么父母已经有他这个孩子了,却还是对肚子里第二个孩子如此在意?自从母亲怀孕后,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难道他跟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样吗?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您。”沈潇悯面无表情地走到母亲跟前,语气疏离冷淡:“真搞不懂呢,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在意,对我却那么坏。”
“我真是您的孩子吗?”
在这一刻,母亲的表情陡然僵住,下一秒,又瞪着眼睛,声音微弱:“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潇悯,我是你妈,我叫你报警!给我报警啊!!!”
母亲用力抓着他的小腿,力气很大,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一般,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母亲愤怒破防的表情。
直到母亲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沈潇悯表情都没变一下,他将麻绳浸了水,把母亲双手双脚绑住,父亲睡的跟头猪似的,他把父亲绑在床上,然后放了把火,烧了这个家。
火势凶猛,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沈潇悯站在家门口,很快,他就听到了父亲跟母亲痛苦嘶嚎的声音。
母亲声嘶力竭地诅咒他:“沈潇悯,你就是祸害!你会得到报应的!”
“你不得好死!”
只可惜,麻绳被他浸了水呢。
沈潇悯烧掉了这个家,亲手杀死了父母。
爷爷奶奶将他视作祸星,并不待见他,沈潇悯在牛头村流浪了两个月后,瘦骨嶙峋的他被步履蹒跚的外婆带走了。
往后的十几年里,他一直跟外婆生活。
画面一闪,是一个黑漆漆的房子,四面封闭,就连空气都稀薄,沈潇悯舌尖抵住后槽牙,黑眸冰冷平静。
骤然,黑漆漆的房子忽然烧了起来!
身后阴风袭来,一股寒意蹿上沈潇悯脊背,沈潇悯握紧了拳头,眼瞳里罕见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