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更是动了杀心,欲要将这苦主,一并灭口,以绝后患。”
“此事,又可有半分虚假?”
他这一问,佛门阵中,更是无人敢于应声。
“此子被逼无奈,走投无路,这才愤而拔剑,血洗了那座寺庙,将那罪魁祸首,连同那些个助纣为虐的帮凶,尽数斩于剑下。”
“他此举,手段确是酷烈了些,行事也确是偏激了些,于这天道慈悲,是大大的有亏。”
“可话说回来,冤有头,债有主。若非你佛门弟子行事在前,又岂会有他这后续的杀伐在后?”
“这其中的因果,这其中的是非,难道当真便如你们口中所说的那般,黑白分明,不容置喙么?”
“你佛门,当真便占着那十足的道理,没有半分的不是么?”
是啊,这道理,谁人不知?
可这三界之内,又有几人,敢当着佛门的面,将这道理说得这般明白,这般透彻?
那佛门阵中,此刻当真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众菩萨罗汉,皆是垂眉敛目,默然无语。
那份先前还觉着理直气壮的义愤,早已被广成子这一番话说得是荡然无存。
是,你广成子说得都对,都占着理。
可那又如何?
如今被屠了满门的,又不是你阐教!
死得尸骨无存的,也不是你玉虚宫的弟子!
你自然可以站在此处,说这些个不痛不痒的风凉话!
这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这话,他们却是不敢说的。